跳下地窖得長海,穩住身形,緊貼著地窖口的牆。藉著投射進來的光線,就看見就在他面前兩米左右的地方,一頭能有三百五六十斤的大炮卵子,兩條腿伸的溜直,蹬著地,嘴半張著,糊的滿嘴的黏米麵糰子還冒著熱氣,一把鐵鉤子正鉤在上牙膛上。豬頭還來回的扭著。

長海一不做二不休,握緊刀對著豬脖子的位置就捅了過去。

長海左胳膊夾著豬頭,右手握住捅進去的殺豬刀,手腕一擰,在再一挑,一股豬血就噴了出來。

炮卵子由於張不開嘴,只能在嗓子裡發出悶哼聲,沒一會兒,炮卵子就卸了力氣。它一卸力氣。上面拽繩子的人可沒卸勁兒。反倒是更加用力了。

炮卵子連著夾著豬頭一直沒放手的長海,一禿嚕的就讓人給拽了上去。

由於姿勢原因,長海撅著的腚先出的地窖口,還仗著地窖比較大,地窖口留的也大,上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就把長海給揪了上來。

看見長海身上全是血,蘇老爺子趕緊上去連摸帶扒拉的,褲子都差點被老爺子給扒下來。長海一個勁兒得喊“爺,爺,我沒事兒我沒事兒,是全是豬血”

蘇老爺子也不管,最後確認確實沒事兒才鬆開他,鬆開是鬆開了,但是還是薅著他的脖領子,在他後腚用菸袋杆狠狠的抽了幾下。

“小王八犢子,你想要了我的老命是不是?就你能耐?顯到你啦!”蘇老爺子動了真怒。

“蘇爺,我這不是著急嗎。再也不敢了,您消消氣,趕緊安排人燒水禿嚕野豬吧,我看能有三百五六十斤呢”長海一邊安慰老爺子一邊岔開話題。

蘇老爺子反應過來,從長海手裡接過刀。這時野豬已經死透了。但是還是掛在那裡。

蘇老爺子上前看了看,確認沒有危險了,指揮人趕緊把野豬放下來,又安排人去燒水。

蘇老爺子看看長海說“小海,趕緊進屋去,蘇洪,回家拿一件你的襯衣給他換上。”

“蘇爺,不用了,一會兒就幹了,我這身上還有血,就別禍禍蘇洪的衣裳啦,一會兒我還得趕緊回去呢”長海攔著要跑回去拿衣裳的蘇洪。

“走啥走,吃完殺豬菜再走,這頭豬有你一多半的功勞,回頭拿半扇豬回去”蘇老爺子顛怪的說著。

“快拉倒吧蘇爺,啥肉我也不要,你們也別整啥殺豬菜了,全留著食堂自己吃吧。正好過年了。你把豬肚子還有脊骨給我一截股就行。我媽胃不好,我聽說大炮卵子的肚子焙乾了磨成粉,沖水喝能治胃病。脊骨我回家燉個酸菜”

“哪那行,今天不是你腦子快想辦法,又他媽不要命的跳下去捅死這個畜生,我們就損失大啦,必須拿半扇豬……”

蘇老爺子還要堅持,長海趕緊攔住他說“蘇爺您都說了,我的功勞大,那是不是就得聽我的?就按我說的辦。要不以後我再也不來了。”

蘇老爺子只能妥協,他也知道這小子得脾氣。

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收拾豬,長海在爐子邊上烤著衣服。

蘇老爺子又安排了幾個打魚的去江裡把掛子下好。但是今天是不可能抓到魚了,最快也得第二天下午才能去起掛子,魚肯給是有,就看大小啦。

野豬收拾好以後,這幫人把整根的脊骨都給了長海,骨頭上面還留了不少肉。把豬肚子也給他裝好。有明白人跟長海說,這個肚子確實不錯,上面全是疙瘩,那是野豬經常吃蛇後蛇毒留下來造成的,越是這樣的豬肚子,治胃病的效果就越好。

長海拿著東西,騎著摩托車,就回了家,等他到了家已經挺晚了,一脫衣服,給他媽又嚇的夠嗆。長海趕緊說“老蘇爺他們今天抓了一頭野豬,我幫著他們收拾豬,不小心蹭的豬血”

他媽這才放了心,長海把脊骨還有豬肚子拿出來,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