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上吊瓶的小東昇還在哇哇的哭著,於長娟把他放在自己的懷裡一邊哄著,一邊掉著眼淚。

自己跑回來的於長紅小朋友進屋看見自己的小外甥扎著針,還在哭,找出自己的百寶盒,挑了一塊大蝦酥糖,扒開包裝紙就放進小東昇的嘴裡。然後跟個小大人一樣在一邊幫著她大姐哄著。

張靜秋也流著淚,一邊給長娟擦著淚一邊撫著頭髮問“閨女!跟媽說說到底咋啦?你上個月回來不是還好好的嗎?”

“媽!周清明他就是個畜生”於長娟抱著他媽就大哭起來。

於長娟比長海大五歲,小時候就是鄰居眼裡的別人家的孩子。妥妥的學霸。

中專畢業就進造紙廠當了一名會計,在一次全市企業聯誼會上跟市拖拉機配件廠的技術員周清明認識了。後來就結了婚,工作也調去了拖拉機配件廠。

“媽,兩年前我爸剛一去世那年,周清明就跟我們廠裡來技術支援的一個老毛子女人就混在一起,兩個人不清不楚,我想著孩子還小再一個為了他的前途,就忍下來啦。反正老毛子女人待不長就得走”長海給他姐倒了一杯水。長娟喝了一口。接著說。

“後來這個女的走了以後,周清明就跟沒了魂一樣,開始喝大酒,回家後也開始罵我,我也跟他吵過。再後來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還耍上了錢。工資也不交,輸光了就跟我要,我不給就打我,今天早上回來跟我要錢我沒有他就又打了我,小東昇去拉著他,他一腳把孩子給踹倒了”於長娟哭的泣不成聲。

“更可氣的是他趁我不在家的時候還帶女人回家”於長娟又撲到張靜秋的懷裡。

“周清明,我俏麗哇,我他媽的弄死你”長海說著轉身就要出門。抗美一把把他薅了回來。

“閨女,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捱了打,你咋不回來跟媽說呀?”張靜秋又氣又恨的說著自己閨女。

“一開始我想著我爸剛去世,我兄弟還小,咱家全靠著您,我就不想給您添堵,忍一忍就過去啦,沒想到他變本加厲,今天長海去了,揍了他一頓,我也想明白了,這日子到頭了,我要跟他離婚。媽!我回家行嗎?”於長娟小心的問著他媽,

這個年代離了婚的女人不管是不是錯與對,都是會讓不明所以的外人所詬病的。

“有啥不行的,這不就是你的家嗎?”張靜秋拍了長娟一下說著。

娘幾個正說著呢,王尚友跟徐慧娟兩口子就進了門,王援朝領著小樂樂跟在後面。

徐慧娟問張靜秋咋回事?抗美在一邊把所有事情跟他爸媽又講了一遍。

王尚友聽完,氣的一拍炕桌,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兩圈,怒道“他媽的欺負我們家沒人了是不是!閨女,跟他離,明天干爹跟你去你們廠子,咱們先找工會,再找街道跟婦聯,要求離婚!就把事鬧大,給這個畜生搞臭。回頭我再跟劉大腦袋說一聲,把你的工作再調回咱們廠。劉大腦袋的老領導就是你們廠的書記。保證沒問題”

長海暗自的稱讚著他師傅“不怪是經歷過戰爭的老連長,遇事兒條理清楚,解決問題有理有據”

“師傅,明天我跟你一塊去,我廢了他。敢這麼欺負我姐。早知道我今天就應該下死手”長海跟他師傅請求著說。

“你滾邊拉去,有你啥事兒!你去了再把他當場打個好歹,咱們有理也沒理啦。等所有事兒辦完了再說。不能就這麼算了。”王尚友衝著長海說著。

扎著針的小東昇在於長娟的懷裡已經睡著了,長娟把他輕輕的放在炕上,兩個媽在一旁安慰著長娟,兩小隻在炕上小心的瞅著小東昇。抗美在一邊看著吊瓶。

“靜秋,下午你就在家陪著娟兒,我去替你跟主任說一聲,你的班我替你。你也趕緊給孩子們做點飯,我跟老王回去啦。老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