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壞的設想(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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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這是更古就有的自然法則。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周遠這上進之心天地可鑑毋庸置疑板上釘釘；山妖亡魂頭領同樣也有一顆渴望強大的進取之心，可系統不允許，升級、殺怪是廣大玩家的專利，豈有反倒過來之理。它的戰力縱使再強，也是止步於此了，故而它的失敗與死亡已成必然，只是時間早晚。

可話雖如此，這些推論與定義卻絲毫不能解決周遠眼下的問題。

現實沒有如果或者以後怎麼怎麼樣，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說再多亦是無用，唯有待宰一途。但周遠偏不，他打不過，還躲不過，看這地下空間中能替他擋災計程車兵石像密密麻麻，沒有十萬也有千萬，他就不信，自己不能在那山妖亡魂頭領把這些士兵石像全部清理光之前不能搞定眼下這紅髮少女，讓她對自己的好感度爆棚，然後啟動那見鬼的逃生水晶離開此地。

只要離開此地，萬事大吉，至於周遠與紅髮少女間的劇情走向，這還得走一步看一步。眼下的問題是他該怎麼離開此地，只有先解決了眼下的問題，他才有那閒心去想未來的事情不是？

山妖亡魂頭領：他很強大，即便這種強大現如今尚未完全展現其鋒芒，被他那低階的生命層次所限制，但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強者，站在這眾生之巔。即時，他消滅我便如同用腳去踏死地上的一隻螞蟻那麼簡單隨意，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也許他會受到她的影響，走上與眾神為敵的不歸路，這是她的宿命，即便這非她的本意。命運弄人，讓一些原本無罪的人變成天下皆誅的惡魔，而讓那些貪婪陰險的惡魔戴上神聖的頭銜，歷史向來由勝利者編寫。除非她死，否則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山妖亡魂頭領：是的，除非她死或者永遠地留在此地，否則眾神即將歸來，神戰必將再度開始，天下動亂，這不是危言聳聽，請相信我的預言。我來自遠古眾神的年代，我有那樣的能力，我可以保證。現在看來，她是不太可能還能留在這裡跟以前那樣了，即使我再三挽留，她看我的目光裡除了警惕還是警惕。為什麼？你就這麼討厭我？抱歉我其實明白你為什麼會對我這樣，但這不是我能左右或者決定的，我的身體繼而是我的靈魂從這刻起已不再屬於我，而屬於我體內那該死的使命序的支配。於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迅速逼近她和那個年輕的外來者，現在我的使命不單是殺死所有闖入此地的外來者，同時殺死她也成了我出現於此存在於此的使命，我必須執行。

山妖亡魂頭領：殺了我！快殺了我！求求你不要猶豫！不然你我還有這裡的一切都會毀滅！我一心求死。我的意識在神在我體內留下的那道使命序的催化下不斷狂暴，漸漸釋放出潛藏在我意識深處原始、野蠻的本能，這是神靈的安排，而我也只不過是神靈手中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用於制約她的一顆棄子。繼而原本我具備理性的意識漸漸被體內甦醒的本能意識泯滅吞沒，由此我的攻擊力呼吸間成倍增長，我的生命開始由內而外地燃燒，燃燒成憤怒的火焰，以震撼這永不見天日的地下世界！

彌留之際——

山妖亡魂頭領：是的，他很強，即便他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出去後有他時時在身邊保護你，我可以安心了，但請不要忘記，殺死我後，你會在我的屍體下發現一個用血瑪瑙製成的小瓶，瓶內盛有一種世間罕見的魔藥，當你發現他欺騙或者已經背叛你的時候，請讓那個外來者飲下此藥，他將受到應有的懲罰。有系統為證，系統會提示你此藥的用途用法，即時你便會知道、明白我的用意與對你的真心。同時，那個用血瑪瑙特製盛有魔藥的小瓶只有你能看見，瓶身上刻有幾乎快被我完全忘記了的我的名字、我的生死日期**記元***年*月*日~**紀元***年*月*日，字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