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姜科長在辦公室裡跟這兩人說了什麼。反正大老薑出來後就去了王尚友的辦公室。

沒一會兒王尚友和大老薑就出去了,這兩個傻逼,在辦公室裡面不鹹不淡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跟前,也沒人搭理他們。

中午吃飯前,援朝和孫小欠胳膊挽著胳膊,另外一個手拿著這個小本本放在胸前,邁著正步就進來了。

今天是他倆入黨宣誓的日子,一早上就去廠黨辦。這是才回來。

兩個人感覺辦公室裡的情緒不太對勁兒,氣壓有點低。

孫小欠挨個打聽,可誰跟他一樣跟個老孃們似滴,都沒人搭理他倆。

他一看沒辦法就去了保衛處“資訊傳播交流中心”綜合科,去找他那幫老大姐去問了。

結果可想而知,這貨從綜合科一出來,找了把警棍,進了辦公室衝到黨衛東和黨衛軍他倆跟前,一腳就踹了上去,舉著警棍就要往他倆身上砸。

好在旁邊的王解放一把把他給抱住了。

“狗籃子,你倆是個啥東西自己沒點逼數嗎?今天你倆還翻盆了!小海平時跟你倆有過兒嗎?那次回來不分你們點好賀。你倆還起了興了,咋滴?想踩著小海上天啊?別他媽邁不上腿,把卵子給扯掉了……”孫小欠一頓輸出。

王解放趕緊把他給抱出辦公室,援朝在旁邊一臉懵逼,尋思尋思,他也跑綜合科去了,陳凱我和副科長李大個子一看,我草,這犢子要是知道了咋回事,那可不是孫小欠那樣能按住的,兩個人拉著長海趕緊跟他去了綜合科。最後終於在三個人的安撫下,援朝才消停下來,眼珠子都紅了。

就這樣孫小欠和王援朝兩個人也沒算完,搬了兩把椅子坐在院裡,跟他媽說相聲的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罵大街。

給長海氣的,拿皮帶要抽他倆,他倆看見就跑,完事兒回來接著罵。

吃飯的時候,就連食堂的大廚劉師傅都看不慣瞎基巴開炮的這兩個人,給他倆盛菜的勺子一頓抖,跟腦血栓患者似滴。

王尚友和姜科長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孫小欠和王援朝端著飯盒在院子裡面,一邊吃一邊繼續罵大街。

給王尚友和大老薑氣的呀,一個自己兒子,一個是自己徒弟。兩個人也沒手軟,薅著他倆的頭髮。就給揪到食堂後面的柴火堆邊上,一頓柴火絆子給他倆掄趴下了。就這樣孫小欠嘴還不閒著呢。

下午長海害怕這兩個二貨再惹出點事兒啥的,領著他倆去了料場老張頭那裡待著。

援朝好像腎上腺素分泌過量似滴,跑去幫著正在扒樹皮的蔣小勇祖孫倆扒樹皮去了。

晚上吃完了飯,王尚友來到長海家,爺倆坐在小院裡,王尚友一邊卷著煙一邊問長海“今天這哥倆你咋看的?”

長海給他師傅倒了杯茶說道“都是活動鬧的唄,您看看現在這些人,有激動過頭的,有渾水摸魚的,還有就跟這哥倆一樣想借機上位的,都說多快好省,力爭上游,可是有這精神頭多用在自己本職工作上多好。”

“你小子還算看的明白,今天我和大老薑去了團委,工會,勞資科,最後去找的姚書記。廠領導的意思也是這樣,都成啥了,前幾天料場四個搬運工運木材,二十幾個人在邊上唱歌喊口號的加油鼓勁,紙漿二車間負責兌料的梁師傅,十幾年沒出過事故,結果正兌料呢,車間門口突然敲鑼打鼓,給他嚇得一桶料全掉槽子裡了,一槽子紙漿廢了。廠領導明天就開會針對這個問題進行討論。還有這哥倆我不準備留了,雞毛不是,有點機會就想整事兒,這樣的人不能留,愛去哪去哪。我跟勞資科說了,再要四個人,把他倆調走。”

第二天,姜科長安排二貨三人組跟車去瀋陽送貨。明擺著是怕他三有底火再惹出點事兒來,去瀋陽消停兩天,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