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和孫小欠掙著背長海回列車上,這一路上援朝背一會兒,孫小欠再背一會兒。給長海折騰夠嗆。

長海讓他倆僱個車也行啊,他倆還不幹,偏要揹著他,還說僱車體現不出來他們的兄弟情深。去他媽的兄弟情深吧,你兩個傻逼少惹點事兒比啥都強!

回到車廂,其他同事也都過來噓寒問暖的問候長海,長海光黃桃罐頭就收了十幾瓶。

火車站派出所的警察過來跟長海做了筆錄,還要了聯絡方式,要不是經常有交往,長海可能得待上幾天。

長海也打聽了一下哪幾個小偷的情況,哪個開槍被長海打死的就是他們的頭,剩下的都是些二流子,嘎雜子的一類社會邊角料。被打死的那個人的姐夫是編組站保衛科人員,他們利用他姐夫的關係最近沒少在鐵路的貨場,停車場盜竊物資。

這些人至少發配去“修地球”弄不好就得吃“花生米”

剩下的就不是長海他們操心的事兒了,中午飯可是太豐盛啦,四五飯盒的炒菜不說,光燒雞就整了三個還有醬牛肉,豬頭肉之類的。都是同事們給長海買的,要不是長海,他們損失可就大啦。

下午兩點列車出發,依然是晚上七點列車進了造紙廠儲木場。

下車的時候,長海站在車廂門口都沒敢往下走,除了王尚友以外,兩個媽領著兩個小崽子,抗美和長娟兩口子,就連李老爺子都來了。

原來是派出所掛電話到他們廠核實情況,其實就是告訴跟王尚友一聲。老王同志剛一聽這個訊息,腿都麻了,後來聽說長海沒事這才回了神,趕緊回家通知兩個媽,結果在供銷社就讓自己媳婦兒給撓了,往常都是長海給攔著,這回可倒好,張靜秋嚇得都癱地上了。最後還是四五個供銷社的老孃們給這兩口子分開的,就這樣,王尚友被撓的跟大花貓一樣。

長海是援朝和孫小欠給抱下來的,沒辦法,他堵著門不走,後面人下不去。

幾個女同志眼睛哭的跟桃一樣,張靜秋和徐慧娟仔細的翻看著長海。這給長海弄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

王尚友也過來檢視情況,結果讓徐慧娟一個大脖溜子扇一邊去了,雖然天黑,但是藉著燈光明顯看得出來,王尚友臉上,脖子上讓徐慧娟給撓的一綹一綹的血道道。

長海心想“我這點傷算個啥,比起這個老逼登那不差遠啦,這都快毀容了”

李老爺子揹著手走過來,拽著長海的胳膊仔細的看“嗯,問題不大,沒傷到骨頭,是機砂,要是自制的就廢了”

長海嘿嘿嘿的笑著說“爺爺,還是您老有經驗呀!大夫也是這麼說的”

李老爺子白了他一眼說“小王八犢子,那麼多人你不會瞅機會跑呀,找人回來再抓他們呀!你倒好呈啥能!還打死一個,你不怕剩下的人一急眼跟你搏命呀!”

長海撓撓頭說“當時沒想那麼多,他們又沒啥好傢伙事兒,我就想著嚇唬他們一下,誰成想被我打死的那個人一緊張開了槍,還把自己人給崩死一個”

長娟兩口子過來趕緊說“爺爺,你也看到了,小海這不是好好的嗎,咱們就別在這待著了,趕緊回家吧”

老爺子和兩個媽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幫著收拾東西往李老爺子的車上搬。

保衛處和厂部的肉王尚友都安排人去搬運了。剩下的全是長海他們三個人的。

九隻狍子,一隻生豬,一隻收拾好的羊,還有一些單位同事送雜七雜八的東西以及他們的行李揹包。

分給孫小欠三隻狍子,一套罕鼻子,五隻沙半雞,熊掌長海要給他一對,孫小欠死活沒要,說是留著給長海補補,最後拗不過孫小欠只拿了一隻,王尚友又給小欠格外從換回來的生豬和羊上面砍了一條肘子和一條羊腿。這是格外的,王尚友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