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他媽還在等著他,看見他到了家趕緊催他回屋睡覺去。

長海屋裡,王援朝斜橫在炕上,小東昇上半身蓋著被,下半身光著腚,一隻小腳搭在援朝的臉上,大姆腳趾頭還插在他鼻孔裡面。

長海把他倆歸置好,簡單的擦了把臉和腳,把小東昇摟進被窩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保衛處的辦公室裡,好幾夥分廠還有大車間的人搶著長海去他們那裡做報告。

此時的長海非常想念孫小欠和王援朝,有這兩哼哈二將在還用他說話呀,最起碼也能收幾兜瓜子呀。

一直到週六,長海嗓子都啞了。檔期全滿了,要不是長海嗓子不啞,禮拜天都不能放過他。

禮拜天一大早,長海騎著摩托車就跑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在空間裡把菜整理了一下。

一共三百三十多斤,長海留了五十斤,感覺倆家吃也夠了。

把剩下的二百七來斤菜,裝進了三個麻袋,放進車斗裡面,又拿兩個破被給蓋上,怕凍了。急急忙忙的就去找李老四了。

到了軍區療養院旁的軍人服務社,就看李老四在門口張望著。看見長海過來,趕緊跑過去。

李老四把長海帶到服務社旁邊的一個閒置的小破房子裡,兩個人把麻袋卸下來,又把屋裡的爐子生著。

“小海,彆著急,買菜的人一會兒就過來,這玩意兒現在可不敢拿明面上,真有吃生米的。這把槍你先拿著以防萬一”李老四說著,遞給長海一把“大黑星”

長海看了看,搖搖頭沒接,在屋裡撒麼了一圈,看見牆角有一把鐵鍬把,過去拿手裡掂量了一下說“這玩意兒就行,你那東西容易要命”

李老四知道他的本事,啥也沒說就把“大黑星”收了起來。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陸陸續續的來人啦,但是李老四沒開始把貨亮出來。

這要是來一個人拿一些蔬菜走,陸陸續續的還不讓人給盯上呀。

沒多大會兒,小屋裡就來了不少人了。

李老四一看差不多了,就開了口“各位朋友,今天過來捧我老四的場,我表示歡迎,但是哥們手裡的貨也挺緊俏,一共二百五十斤(他自己留了二十斤)不管啥玩意兒一斤一塊五,錢也行,票也行,東西都行。咱們商量著來。想耍花樣別怪我不客氣,現在開始賣貨,都把錢準備好”

就看這幫人很自覺的排著隊,李老四收錢,收票還有東西完事去長海那裡拿蔬菜。

拿啥來的都有,花錢的,拿票過來換的是大部分人,還有一部分是拿東西過來換的,有拿罐頭的,布料的,菸酒的,還有一個人拿了小半扇羊肉的。

人們有秩序的買著菜,並沒有出現嗚嗷亂叫,吵吵嚷嚷的現象,可能是看見李老四腰上別的,還有一隻手裡拿的“大黑星”的原因吧。

人們正常的交易著,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個頭不高,矮粗胖的身材,一臉的坑坑窪窪,跟他媽月球表面一樣。

這人進來就躥到李老四跟前,拉著李老四就說“老四,你有這好賀咋不給哥哥留著呀,你給哥哥留二十斤,哥哥把我新處的馬子送給你扯兩天犢子,你看行不行?”

這個人一邊說一邊拽過來一個女的,就看這個女人長的真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一張大餅子臉,五官倒是不缺,但是好像互相都沒啥關係,都各長各的,趴趴鼻子,鼻孔下面還有一個帶根毛的大黑痣,離遠了看跟太君似滴,離近了看跟一塊鼻嘎一樣。

臉上也不知道擦的啥,確白確白滴,還有顆粒感,隱隱約約的還往下掉東西。

就這樣還不時的衝著李老四飛著眼。

這給李老四噁心的,李老四一把扒拉開他的手張嘴就罵“我俏麗哇,錢大賴子,你今天誠心是來噁心我的吧?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