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披風和一款貝殼藍的肩帶。色彩鮮豔的服飾讓他強壯的身材愈發咄咄逼人,如同磐石般止住了兩人的話頭。

子爵凌厲的眼睛射出電光,一觸即發的干戈瞬間化為烏有。

此時,雨果的壓迫力是如此驚人,和亞伯在修道院見到時截然不同。

亞伯禮貌地向他行禮,並說明來意時,雨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和藹下來,後來亞伯猜測,雨果這時也有向兩位騎士表態的意思。

“來吧,各位先生,歡迎我們的新小夥子——亞伯·蘭斯。”

暴脾氣的騎士哼了一聲,他的對頭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啊,如果我沒記錯,局長先生,他替補理克·塔斯塔先生的新人,那位和異教徒搏鬥的‘比爾登風暴上校’。”

“Kapitein beeldenstorm?”亞伯重複道。

“您拆了整座菲勒爾城堡,不是嗎?”騎士捋著鬍鬚,“那可是依蘭王國傳承百年的藝術瑰寶,我曾到那裡度過假!就這樣毀了她,簡直聞所未聞。”

亞伯扯了扯嘴角,不知該做什麼表情,而暴脾氣騎士的臉越來越臭。

“菲勒爾城堡,克里羅傑·菲勒爾伯爵最後的財產!那位藝術大師和落魄的貴族,我還參觀過那副在瑟西蘭深紅教士醫院的穹頂畫,依蘭的文化傳遍歐瑪拉,好歹有一個人感到欣慰。假如我捧著他的遺產,不會不小心摔得粉碎。”

“夠了!”暴脾氣騎士忍無可忍,“凡·阿爾伯斯,我不允許您藉著他冷嘲熱諷!近衛隊只是不死公爵的玩偶,而他的——!”

“嘩啦——!”

鬥氣之光一閃而沒,劍刃橫劈而出,脫離主體,亞伯來不及反應,只見一條深深的裂痕出現在暴脾氣騎士的左肩,鮮血當即滲出。

騎士退後幾步,捂著肩膀,靠在黑紋欄杆上喘氣。

鬥氣外放?

中級鬥師的鬥氣特徵!

雨果·伊芙琳收回長劍,說:“我警告過你們,治安局是為民辦事的地方,不要把宮廷的政治牽扯進去。”他轉向亞伯,笑道,“別往心裡去,年輕人,他們只是不習慣接納新人。”

“沒事,我沒聽懂重點。”亞伯聳聳肩。

“單純的蠢驢……”受傷的騎士咬牙低聲道。

雨果猛地轉頭,長劍往地上一插,嚇得騎士全身一激靈。

所幸,子爵沒有追究,清了清嗓子:“昨天,我跟尼古拉斯·克里克侯爵見了面。你們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喋喋不休的騎士愣了愣,搖頭道:“我們一無所知。請局長賞臉告訴我們。”

“侯爵說,一旦日後接到更多有關治安局的投訴,我就得從布魯日城和拜露拿招募新人,來取代現在這些不成事的傢伙了!”

“那個雄孔雀,他怎麼敢!”暴脾氣騎士嚷嚷道。

“實際上,你們根本一事無成!萊斯隊長如今穿著紫金肩帶,鑲嵌著海水珍珠,我的威信則像塊冰冷的貝殼!”雨果·伊芙琳用大拇指點著他的肩帶,“龍佩隊長,為什麼我還沒收到凡·赫伯特斯先生的感謝信?”

“沒有斯塔斯爵士,我們不能——”

“好啊,我為您填補了空缺,開始調查!我要知道結果,在這星期結束之際!”

雨果的命令擲地有聲,巡邏隊長們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異口同聲地答應。

“是的,局長!”

教訓完手下們,雨果收回了怒容,它們沒有消失,僅是藏進了他雄偉的胸膛間。

“進來,我們整理整理事情的始末。”子爵向亞伯招招手,“您也一起,年輕的格蘭特領人。”

兩位隊長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怪不得局長偏袒新人,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