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讓她幫忙把他下葬了。”

沒想到我是這麼回到火紋草酒館的……亞伯苦笑。

“您要去上城區嗎?順便捎上我。”吧檯旁的吟遊詩人插話道。

賈斯特疑惑地打量著和酒館環境格格不入的少年,酒館老闆連忙介紹:“這是我新僱的吟遊詩人,蘇滄。”

“您好,大名鼎鼎的【火紅之劍】。”

“您也好,先生。”賈斯特皺眉,“請問您的姓氏是……?”以他的經驗,蘇滄看上去大有來頭,說不定來自鼎鼎大名的貴族。

“沒有姓氏,我是無依無靠的非法移民。”蘇滄不知從哪學了個新名詞,“克里斯托弗每天讓我工作3小時。”

“你一星期只幹8天活!”克里斯托弗怒道。

“那麼,我每星期要工作24小時,約等於連續工作了整整一天。”蘇滄重複道,“火紅之劍,請帶我去一趟上城區。”

吟遊詩人看上去天真幼小、孤苦伶仃,所以賈斯特並無惡感。

“您要做什麼?說不定我能代勞。我的馬背馱著屍體,載不了人。”

“我的朋友失蹤了,我要去治安局報案。”

“抱歉,我深表遺憾。”

蘇滄跳下高腳凳,賈斯特緊隨其後,短短几分鐘,這位萬眾矚目的下城區明星就成了他的跟班。

等兩人走到後院的門口,蘇滄大叫一聲。

“啊!”

“怎麼了?”

“您馱著的就是我的朋友!”蘇滄撲到馬鞍旁邊,抓住亞伯的雙手,把它們放上臉頰揉搓,不住抽泣道,“月神在上,我善良的孩子,親愛的朋友,好心腸的亞伯!你死掉了!”

這下子,賈斯特尷尬得手足無措,就像他是殺死亞伯的兇手一樣,連不放心追上來的克里斯托弗也傻眼了。

“哦,月神保佑!”克里斯托弗沉默半晌,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句日常的禱告。

賈斯特試探性的伸出手,放在蘇滄顫抖的肩膀上。

“請您節哀,吟遊詩人。我沒想到他是您那位失蹤的朋友。”他說,“或許,我能出點錢,讓他有個墳墓……真幸運我發現了他!”

“別管下葬啦,我好傷心呢!”

正直的賈斯特心底更不是滋味,他意識到自己在催促蘇滄趕快處理掉他的朋友,禁不住深深的愧疚起來。

但克里斯托弗的臉色變了變,從短暫的傷感中緩過勁來,將賈斯特拉到一側。

“坎貝爾,您聽我說。”他悄聲道,“最好不要靠那位吟遊詩人太近。他很古怪,而且行事風格神秘得很,絕非我們能招惹的存在。”

“這叫什麼話!莫非他是個異教徒不成?”

“正是如此。我對他最後的憐憫是沒讓審判庭抓走他,可我不會放任英迪亞的兒子靠近他。”

英迪亞就是那位紅髮的信女。

雖然克里斯托弗頻頻警告,賈斯特卻不以為然,他認為蘇滄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半大孩子,又長著天使般漂亮精緻的五官,令人心生憐愛,怎麼可能威脅到他這個正式鬥師?

酒館老闆還在仔細羅列蘇滄的數種罪狀,賈斯特的注意力早已渙散,餘光瞥見蘇滄企圖抱下亞伯的屍體,馬上過去幫忙。

“搬到二樓的房間,謝謝。”蘇滄順勢說。

“好的。”賈斯特藉機離開了捶胸頓足的繼父,跟著蘇滄上了樓,“您還要哀悼他一天嗎?”

“不,悲傷夠了,該叫他回來了。”

“呃?”賈斯特以為聽錯了。

“從冥府回到塵世間。”仗著樓梯的層次,蘇滄居高臨下地斜了他一眼,“我的朋友死了,又不是消亡了。”

敏銳的賈斯特明白了蘇滄的邏輯,愈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