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這點,不難想象一旦平民背叛職責,或對主人產生威脅的下場。

可悲的是,這些平民忠心耿耿,追隨提拔他們的“朋友”,直到死神降臨,近代社會學家稱為“皈依者狂熱”;所以當越來越多的平民覺醒了思考的能力,貴族的特權逐漸岌岌可危。

人文主義的風尚未吹遍依蘭的角角落落,亞伯思緒萬千,卻一知半解。

第二天,亞伯剛到練兵場不久,馬蹄聲傳來,那個氣質不凡的領袖騎士竟然主動到了他的面前。

“真不巧,年輕的朋友。我聽說維舍男爵有事離開了菲勒爾城堡,無法給予您加入軍隊的資格。不過沒關係,我親眼見證了您出類拔萃的身手,您是一位天生的戰士。”

他友好地笑了笑,同時胯下戰馬發出嘹亮的嘶鳴。

“不介意的話,您可以跟我們一起訓練。雖然您贏得了決鬥,對於馬術,我看您要學習得還有不少呢!”

邊說著話,騎士拉緊韁繩,戰馬的姿態亢奮且專注。

“我的姓氏是達文森,賈尼達裡城的達文森。以後我叫您蘭斯,行嗎,朋友?”

亞伯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更何況達文森是個如雷貫耳的姓氏——賈尼達裡城的城主正是達文森伯爵!

伯爵家族的成員!亞伯目前接觸到最高階別的貴族!

領袖騎士是個天生的領導者,他騎術高超、見多識廣、彬彬有禮,交談中沒有一句廢話,用詞令人如沐春風。

亞伯先從“慢跑”練起,這是老馬的極限,卻是普通馬最慢的速度。

領袖騎士讓他隨著馬鞍的起伏翹起臀部,穩定重心,避免不停摩擦下體,然後逐漸加快速度,以至於顛簸的感覺消失不見,馬駒噴著熱氣,在練兵場風馳電掣地狂奔,揚起黃沙陣陣。

“唏律律!”

它抬起前腿,原來是撞到了柵欄,亞伯沒踩穩馬鐙,從側面摔下來。

“抱住您的腦袋!”

領袖騎士喊道,亞伯翻身縮成一團,四隻碩大的蹄子擦著他的身側遠去。

“這很正常,蘭斯。我們騎馬時都摔下來過。”領袖騎士下了馬,扶起亞伯,“第一次您的骨架子彷彿要散開了,隨著次數的增加,您會習慣的——這是我的父親大人對我的教訓。”

亞伯拍拍身上的灰塵,趁機追問:“您的父親?是達文森伯爵嗎?”

“並非如此,伯爵先生是我的叔父大人。”領袖騎士微笑道,看不出他內心覺得這句話冒犯與否,“不過,他的兒子您也見過……託您的福,他今早骨頭痛得沒能爬起床。”

“我靠。”亞伯目瞪口呆,“昨天跟我決鬥的人是伯爵的兒子?”忽然,他察覺到了違和感,“可他不是姓坎特嗎?”

“坎特少爺的第一姓氏是達文森,第二姓氏是坎特,法律上他有達文森家族的繼承權,但他平常沿用的是坎特子爵的姓氏。”望著一頭霧水的亞伯,領袖騎士好笑地解釋著,“他在坎特子爵的監護下生活。”

亞伯攤開手,表示懵逼依舊。

“坎特子爵的妹妹和我的叔父大人離婚了。”

你們貴族真會玩。

領袖騎士不但花時間指導亞伯的馬術,還在輪換馬匹時與他交流劍術,亞伯心底警鐘大響,生怕對方有所圖謀。

好在不同於陌生的超凡力量,馬術和劍術可以先學了再說。

達文森心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可他教導的是亞伯略知一二的技術,亞伯知道對方確實在糾正自己錯誤的習慣,並介紹著一些比較著名的擊劍套路、用力方法和移動姿勢。

用餐之際,領袖騎士拉著亞伯加入騎士們的討論。

雖然亞伯一直對貴族抱有偏見,不得不提,領袖騎士的言行舉止很難令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