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造謠,他會把你生吞活剝的!”

“可是自從他來了,我們住的街道越來越遵守規矩,我家甚至連續五天沒有遭賊!”

“上個月他讓那條狗頭人免除我的稅務,還送了我一袋生蠔。”

“人是會變的。如果進了巡邏隊,誰能保證亞伯·蘭斯不像以前那幫子混賬一樣趾高氣昂?他媽的,真想狠狠地揍他們一頓!”

“淤泥不如的稅金狗!”

出現在道路盡頭的是一串動聽的風鈴,亞伯推門而入,白天的酒館永遠醉醺醺、懶散無序,克里斯托弗意外不在崗位,亞伯向不知所措的年輕侍者打了個招呼,躺倒在自己的房間。

腦袋捱到枕頭,他睡得昏天地暗,海洋搖晃的噁心感不見,陸地穩定的重量是最好的安眠藥。

等他醒來,已是次日清晨。

不對勁。

亞伯猛地睜開眼睛,和一張凸出的怪臉正面相對。

鬥氣之光湧動,他一拳打在對方臉上,只聽“咚”的一聲,全身綠色的狗頭人倒飛而出,狠狠撞在牆上。

“忒亞?你大半夜在我房間做什麼?”

狗頭人捂著流血的鼻子,顫顫巍巍地抬起頭。

“咳咳、蘭斯老大,我、咳咳咳……過來打個招呼而已。”

亞伯的視線從她狼狽不堪的身影轉到床頭,他的外衣隨意地扔著,腰帶鬆散,一塊扁平的橢圓形石頭被抽出一半,差點掉落在地。

“你想偷我的東西?”他跳下床,一把拔出冰雪復仇者,“狗頭人,卑鄙無恥的牙瑪蘭偷渡者!老子要砍掉你的大拇指!”

“等、等等,老、老大……別激動,我、我只是一時之間看到了命運之神的占卜之石,一時間沒忍住……”

忒亞嚇得用那兩條小短腿不住後腿,光禿禿的手臂緊緊抱住頭顱,全身顫抖。

其實亞伯只想嚇嚇她,總是一副和藹、好說話的模樣,這條狗頭人指不定要得寸進尺,那雙看不透的眼睛裡策劃著推翻他的方案。

她也不想想,狗頭人根本沒有大拇指。

“占卜之石?”亞伯收起冰雪復仇者,拿起扁圓的石頭,“你指這個東西?”

狗頭人點頭如搗蒜。

剛來下城區時,人們給她的稱號是“占卜師”,最近眼光放得太長遠了,都忘記身邊還有這麼個奇能異士了。亞伯想。

清了清嗓子,他說:“確實是占卜之石,用來檢視未來。”

忒亞蜷曲的身體抽搐了一下,隨後舒展,拍了拍裙襬的灰塵,拄著灰白色的長棍一瘸一拐地走向亞伯。

“老大,你遇到了占卜師?”

亞伯隨意拋著石頭,忒亞緊張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指一上一下,心底有了猜測:“怎麼,你很懂使用占卜之石?”

“咳咳,略知一二。”

狗頭人占卜師髒兮兮的爪子擦拭著長棍,鈣質化的骨骼從表面的泥濘下顯露,亞伯驚訝地發現那赫然是一根骨頭。

“當某個力量被認為是‘占卜’時,它是尋求或解釋未知的方法。占卜的原理是獲取有關當前隱晦或遙遠未來的資訊……以預測未來,或偶爾學習過去的未知事物。近代有一百多種的占卜術,被歸為幾類,分別是兇吉、啟示和預言。”

這段智慧的話語從一口層次不齊的黃牙說出來,反差著實強烈,但忒亞怪異的外表和黃橙橙、神經質的小眼睛更添了幾分神秘和迷信。

好傢伙,她剛剛在憋笑,“檢視未來”是一句典型的外行看熱鬧的術語。亞伯咬牙。

“我從沒見過你給人占卜。”他憤憤地說。

“是啊,是啊。”

忒亞示意亞伯到房間唯一的方桌旁邊,從背後的破口袋拿出一系列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