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不凡這麼說,薩迪奧撓了撓頭,不過也沒有懷疑什麼,畢竟這一天天見的人太多了,保不準會認錯的時候。

至於薩迪奧為什麼會坐在第一排而不是專屬位置,答案當然是根本就沒有專屬位置。

閻王秉承與民同樂的思想,除了少數地方,一般的公共運動場頂多就是設個VIp座位,不會專門搞一個主席臺之類的東西,而且哪怕是他本人,也不會搞什麼特殊。

要說可能存在的安全問題,別鬧了,這個地府之中,在劉屹秋夫妻倆沒來之前,誰敢挑戰閻王的權威,沒那個膽兒也沒那個實力啊。

這時老劉同志和老江同志也從後臺走了過來。

“親家,這裡可比陽間的那些鬥狗場專業多了啊,竟然對於參賽狗手,還提供美狗按摩服務,簡直了。”

“嗐,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都是正經的服務,有證兒的。”

薩迪奧聽到二人的對話,艱難的扭過來脖子,看著老江產生了一些疑惑,這個人身上的陽氣好重啊,不對!這個人就是凡人,凡人怎麼會在這裡呢!

不過又看了一眼劉屹秋,雖然看不清他的實力,但是那種壓迫感竟然比自己父王還強一些。

這不由得讓他猜測起劉屹秋的身份,難道是閻王大人的化形嗎?可是沒有必要啊。

就這麼想著,一道廣播聲音響起,只見在鬥狗場的正中間,竇逆灣換上了一身華麗的服飾,拿著一個話筒,儼然幹起了主持人的行當。

這下不僅僅薩迪奧,在場的觀眾都驚呆了,這不是嶺主大人嘛,怎麼還親自上場了?

不過隨即就是一陣歡呼聲,因為老觀眾都知道,竇嶺主之所以能夠成為嶺主,就是因為兩千年前主持鬥狗大賽太出色被閻王看中,然後被提拔上來的。

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有機會看到這位曾經的黃金主持的表演,所以在觀眾之間相互科普了一波之後,山呼海嘯的聲音響徹整個鬥狗場。

劉屹秋一看到竇逆灣上臺,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在討好自己,不過一名專業的主持是可以為鬥狗大賽增添風采的,所以心裡甚至還有幾分期待。

薩迪奧則又是將自己帶入了主角的模板,認為竇逆灣的這個操作就是衝著自己來的,於是雖然此時脖子上帶了固定器,但是依然把頭昂得高高的。

江婉兒看著薩迪奧一臉的傲嬌,用手指戳了戳劉不凡的胳膊:

“老公,這人是不是有腦殼有點問題?”

“噓…小心咬人,專心看臺上哈,據說這個主持人很有一套的。”

好像是應了劉不凡的這句話,臺上的竇逆灣把手擺了擺,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這就是嶺主大人的能動性!

然後竇逆灣看了一眼劉屹秋所在的方向,嚥了口唾沫,瑪德,下半輩子的仕途就看今天的了。

於是清了清嗓子,上來來了一首定場詩:

“曲木為直終必彎,

養狼當犬看家難。

墨染鸕鷀黑不久,

粉刷烏鴉白不堅。

要問鬥狗哪裡好?

地府來看竇逆灣!

“好!!”

“好!!”

現場又是一陣喝彩。

“親愛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鬥狗嶺月度鬥狗大賽,高階區,現在開始!

下面有請參賽狗子上場!”

聽到主持人的聲音,在後臺準備好的一行各式各樣的狗子邁著小碎步上了臺。

作為往年年度大賽的冠軍,在這種月度賽事上,三頭犬自然是走在最前面的,昂首闊步,頗有王者風範,但是就是這個王者,昨天晚上飛翔了一夜。

緊跟其後的是一隻看起來頗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