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偷偷地觀察老劉的臉色,不過看老劉並沒啥特殊反應之後,又壯著膽子說道:

“咳咳,主人,我先宣告一下哈,我不是再說三殿下的壞話。

其次,咳咳,我真的不是在說三殿下的壞話。

最後,我保證不是在說三殿下的壞話!”

聽到白狼的話之後,老劉依然美滋滋地品著老婆親手煲的湯,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不過黑白無常哥兒倆現在可就如坐針氈了。

原因也很簡單,就像是古代的皇帝和宗正府的大臣在說皇家辛密一樣,被說的某一個親王不會有啥事兒,主動彙報的宗正大臣不會有啥事兒,皇帝老子本身更不會有啥問題,但是無意中路過的小太監那可就事兒大了!

特孃的如果聽到了不該聽的話,那可是輕則掉腦袋,重則直接拉到淨身房再給淨一遍!然後再掉腦袋!

看著面前只吃了一口的一桌飯菜,這哥兒倆現在當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是不是,而是不是……

反正用話不好形容,就是渾身上下不自在,甚至有種當初就不該答應下來吃飯的感覺!

如果剛才直接拒絕了,大不了就是被直接弄死,而現在卻要忍受煎熬之後再被弄死,何苦來哉啊!

看著都快原地昇仙兒的二鬼,老劉直接呵了一聲:

“你倆搞啥呢?吃個飯哆嗦什麼?”

白無常聞言狠狠地嚥了口唾沫:

“回回……回帝君的話,沒啥,真沒啥,就是覺得這天兒有點冷,來的時候穿少了,嗯!穿少了!是不是老範?”

聽到白無常的狡辯,黑無常那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回帝君的話,我舉報!我要舉報啊!老謝這狗日的不老實,他對您說瞎話呀!

我們分明就是覺得可能要聽到不該聽的,害怕被您或者被狗哥給弄死而已,他竟然說是覺得天氣涼,竟然說自己覺得冷!

特孃的地府裡面不比這兒冷多了,也從來沒有聽這狗日的抱怨過一次冷呀!”

看著跪在地上的黑無常轉臉就把自己給賣了,白無常懵逼中帶著一些震驚。

不是,我說老範,咱們哥倆可是撒尿和泥義氣千秋的朋友呀!你咋就這麼絲滑的把我給賣了呢?

而且你特孃的平時說話不是結巴嘛?咋這個時候的表達能力突飛猛進了呢???

我還記得昨天咱倆喝酒還一口一個好兄弟呢,哦,現在在你的嘴裡,我就成那狗日的了?

地府上下都知道我是個滑頭,你是個老實鬼,可現在我咋覺得我才是那個最老實的呢?

看著黑白無常的表演,老劉那是無比的嫌棄:

“我說你們倆說夠了沒有?咋屁大的一點兒小事兒放到你們那裡就跟個核武器似的,這特孃的神經也太敏感了吧?

白狼呢?”

只見狗子無比諂媚地用頭蹭了蹭老劉的褲腳:

“嘿嘿,主人,在呢在呢~是不是要弄死這倆貨啊?放心,我保證處理的乾乾淨淨的嘿嘿~”

老劉直接白了它一眼,然後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別狗言狗語的了,再去盛碗湯,回來再說老三咋回事兒。”

“得嘞~瞧好吧您嘞~”

使喚完狗子之後,老劉再次把視線放在黑白無常身上,二鬼在感受到老劉的目光之後,原本有些哆嗦的身體反而恢復正常了。

無他,並不是因為不害怕了,也不是因為破罐子破摔了,而是因為麻了,物理意義上的麻了。

“瞧你們倆這點兒出息!你們但凡有竇逆灣的十分之一,我就給你們在無極宮安排一個差事了,但你們看看你們這個熊樣,還無極宮呢?在地府裡我都覺得掉價!”

黑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