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轉身走向西屋。

田青青在籃子裡掏出一把稻殼,又從屋簷下一旁菜籃子裡,挑出幾枚新鮮嫩綠的菜葉子,拿起案板上的菜刀,手起刀落,將菜葉子細細切碎。

把切好的菜葉子與稻殼一同倒入一個破舊的木盆之中,纖細的手指在盆裡熟練地攪拌著,不多時,那原本鬆散的稻殼和菜葉便均勻地混合在一起。

田青青端著木盆,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後院走去,這母雞與五隻小雞可是孃家人對她的一片心意。

當時娘拉著她的手,眼裡滿是關切與不捨,說道:“青青啊,這幾隻雞你要好好養著,下了蛋也好給自己補補身子。想起孃的話,田青青心裡泛起一陣暖意。”

來到後院,那母雞正昂首挺胸地在雞舍前踱步,五隻小雞則在一旁嘰嘰喳喳地嬉戲。

田青青將盆裡的食物倒入雞食槽,母雞瞧見,立刻撲騰著翅膀奔了過來,腦袋一低,便啄食起來,那吃相甚是急切,邊吃還邊發出“咕咕”的滿足聲。

五隻小雞也一擁而上,你爭我搶,小小的身子在母雞周圍擠來擠去。

田青青抬眼瞧了瞧雞窩,雞窩裡靜靜躺著兩枚雞蛋,圓潤而帶著淡淡的光澤。

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輕輕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雞蛋拾起。

心裡琢磨著,用這雞蛋給憨男人,做頓香噴噴的韭菜炒雞蛋,那滋味肯定香極了。

安置好雞蛋,田青青轉身走向一旁放置黑木耳的地方。

拿起水瓢,探入桶中,舀起滿滿一瓢水那水在瓢中晃盪。

田青青走到木耳生長的木頭前,微微傾斜水瓢,清澈的水如銀線般灑落在木耳之上。

只見那木頭上,已經冒出了許多小木耳,它們或大或小,大的有拇指肚那般大小,小的才剛剛冒尖。

被水滋潤後的木耳,顏色愈發黑亮,像是被賦予了生機與活力,在陽光下閃爍著細微的光芒。

田青青看著這些黑裡黝黝,肉嘟嘟的小木耳,看著就惹人喜愛。

心中滿是歡喜,想著過不了多久,這些木耳就能採摘下來,晾乾。

冬天就可以炒或燉,還可以拿到集上去換錢。

田青青伸出手,輕輕觸控著木耳生長的木頭,感受著那微微的溼潤與涼意。

做完這些,田青青轉身拿起鐮刀,準備去後面荒地割一把韭菜回來。

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總是吃不完,無論是清炒還是做餡料,都別有一番風味。

田青青腳步輕快地穿過小院。剛出院門,就瞧見大嫂張菊花端著木盆從河邊洗衣衫回來。

“大嫂,洗衣衫去啦?”田青青笑著先打了招呼。”

張菊花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應道:“是啊,趁著今日有時間,把這幾日的髒衣衫都洗了,三弟妹,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田青青晃了晃手中的鐮刀,說道:“我去後面荒地割點韭菜吃,給家裡添道菜。”

張菊花微微點頭,剛要轉身進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忙道:“三弟妹,你且先莫急著去荒地,我剛聽人說,村東頭那邊有熱鬧可瞧。”

田青青好奇地睜大眼睛:“啥熱鬧呀?大嫂快與我說說。”

張菊花放下木盆,神秘兮兮地湊近了些:“我聽人講,李家大兒子,不是一直在縣城裡做活麼,這次回來,竟從城裡帶回了個丫鬟。”

那丫鬟聽說有二十歲了,還是大戶人家府裡放出來的。”

田青青不禁咂舌:“李家老大帶個丫鬟回來作甚?莫不是家裡缺人手?”張菊花輕輕搖頭:“這我可就不清楚了。”

只聽說那丫鬟模樣清秀周正,舉止也透著股子不一樣的氣度,像是在大戶人家見過世面的。

田青青腦海裡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