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皇帝確實了不起,掌握天下人的生死。鍾南,還不動手?”月無塵怒意更盛,加大音量。

鍾南忙應是,示意侍衛們動手。

一時間,哀鴻遍野。月無塵不急於離開,冷眼看著眾侍衛將人活埋。

如花悄眼睨向月無塵,只見他薄唇緊抿,眸色陰鷙,額頭的青筋依然暴凸。

她美眸一轉,突然覺得,月無塵是因為她剛才遇到危險,如今是為她報不平,才大動干戈。

為什麼呢?她不過是一個小宮女,即便與凌茉有淵源,也不至於令月無塵這般著緊。

“皇上,不如這事到此為止,您看好不好?”如花放柔音量,小聲跟月無塵打商量。

月無塵側首看她一眼,板著臉道:“朕為什麼要聽你一個小宮女的話?”

“因為皇上是明君,能明辨是非,就算是一個小宮女所說的話,因為在理,也能聽進去,皇上說是不是?”如花垂涎著笑臉道。

月無塵瞟她一眼,一聲輕哼,轉身走遠。

如花卻看出月無塵這一眼的意思,忙對鍾南道:“大人,趕緊停了,皇上不埋人了。”

鍾南笑著點頭,命侍衛們罷手。

“姑娘跟上皇上吧,看不到姑娘,皇上又得生氣了。”鍾南見如花還杵在原地,笑道。

如花雖奇怪鍾南為何對她如此恭敬,卻也不敢怠慢,便跟在月無塵身後,亦步亦趨。

她眯眼看著陽光下月無塵頎長的身影,有一種時空倒流的錯覺。彷彿這些年不曾走過,他們也不曾分離這些年……

他恰在此時回眸,正對上她茫然的雙眼。

她下意識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他則折回她的身旁,低聲道:“丫頭,別落太遠了。”

“呃。”如花低應一聲,乖巧地跟在他身畔。

月無塵垂眸看向她帶著柔柔笑意的小臉,她優雅美好的細頸,視線最終定格在她細白的小手。

很想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卻又不敢造次。若是嚇壞了她,她跑出皇宮,那又當如何?

“皇上有心事?”如花小心窺探月無塵的神情。只見他一時蹙眉,一時展顏,一時又在傻笑,頗覺奇怪。

月無塵端正顏色,嚴肅地回道:“朕好吃好住,能有什麼心事?”

見他突然變臉,如花不好再說什麼,便不再說話,默默前往承乾宮。

月無塵將她帶進承乾宮,突然想起了什麼,又疾步走開,並派了很多人看著她,不准她踏出承乾宮半步。如花不知何解,想叫月無塵,他卻迅速隱去不見。

她在承乾宮晃悠,頗感無聊,就找宮女聊天說笑,卻也自得其樂。

那廂月無塵出了承乾宮,帶上鍾南,悄悄出了皇宮,往皇陵方向而去。

“皇上怎會懷疑如花是娘娘?當日娘娘分明在皇上懷中斷了氣息。”鍾南不解地問道。

如花與樓翩翩的性子完全不同,一個喜靜,一個活潑,依他看,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

“那是她的身子,即便她百般掩飾,靠她近了,依然可以感覺,那就是她。鍾南,你不知道,有些人就算是化成灰,變成另一個人,她也還是她。”月無塵輕喃,他不知要怎麼形容當初的驚愕之感。

可他擁她入懷的一瞬,他的身體認出了她,心也認出了她。

所以他要去一趟皇陵,確認自己的想法。

去至皇陵,開啟冰棺,卻發現冰棺的屍首已經成為一堆白骨。

鍾南直嘆可惜:“皇上,屍首**,要辯別身份難上加難。”

“這不是她。冰棺一旦合棺,屍身便能一直保持完整,除非有人開了棺,偷天換日。再者,這具屍骨的長骨據朕目測,遠比她要高。”月無塵說完,命鍾南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