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太醫說,有,有可能熬不過今晚……”

“房漓她是怎麼做的母親?”月無塵眸中閃過戾色,狠狠掃向小林子。

“貴妃娘娘這些年自顧不暇,存心跟皇上嘔氣,身子同樣不好。小公主在冷宮得不到妥善照顧,孩子太小,到底無辜。”小林子趴在地上,恭敬地回道。

“罷了,不論這病是真是假,傳朕口諭,接她們母女出冷宮吧。”沉默半晌,月無塵開了口。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小林子喜極而泣,疾步離去。

待到小林子走遠,鍾南才道:“皇上明知貴妃是月霽的人,為何選在此時放她出冷宮?就不怕貴妃給月霽通風報信麼?”

“朕與她以前也曾有一些情份。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這些年朕置她於冷宮不顧,孩子自出生到現在朕就沒瞧過一眼,到底是朕的不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月無塵撫上緊蹙的眉心,只覺力不從心。

“依卑職看,全是貴妃的一面之詞。她說皇上醉了酒,佔了她的身子,可皇上當初沒有意識,全然不記得此事,又怎可能這麼巧就有了孩子?”鍾南為月無塵抱不平。

在樓翩翩往生以前,月無塵就不曾碰房漓。

在樓翩翩往生後,就更沒有碰房漓的可能。

樓翩翩去世的那段時間,月無塵每日爛醉如泥。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房漓聲稱月無塵把她看作樓翩翩,趁醉酒佔了她的身子,後又不巧地懷上子嗣,說那是月無塵的種。

月無塵那會兒正是情緒不佳的時候,便也由著她,封她為貴妃。

到後來,月無塵決定重新振作,也知道房漓與月霽關係匪淺,為免她尷尬,便找了個機會把即將臨盆的房漓扔進了冷宮。

月無塵失神地低喃:“朕只是想起了我和她的孩子,若是生下來,也有四歲多了吧。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像朕還是像她……”

他的雙眼,像是蒙上了一層灰,滿面滄桑,掩飾不住的傷心失意。

鍾南知道,主子又想起當初樓翩翩去世時的情景,今晚怕是又要徹夜難眠了吧?

去了的人自是徹底解脫,只是苦了留下來的人,分明瞭無生趣,卻還要對世人作態,謊稱自己過得春風得意。

“五年了,皇上不如放開眼光,依卑職看,那位趙小姐的出現,或許就是老天對皇上的垂憫。”鍾南小心翼翼地觀察月無塵的表情。

只見他似笑非笑,意味不明,不置可否地道:“離選秀還有多長時間?”

“月霽欲攻打我朝,原本選秀要推遲。如今月霽那廂沒有動靜,選秀會按時舉行,算算日子,三日後便是秀女們進宮的日子了。”鍾南以為選中了話題,笑道。

“屆時又有好戲可看了。鍾南,這個女人你抓緊,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她找出來!”月無塵將手中的畫紙塞給鍾南:“現在,朕回宮。”

“是,皇上。”鍾南接旨,送月無塵回了宮,這才繼續追蹤那個女人的下落。

三日後,月無塵收到訊息,鍾南從紅衣女子手中硬生生搶回了那個月霽要找的女人。

月無塵興沖沖地趕到,待看清眼前容貌平庸的小女子,看著她的眸子半晌,便緊緊她的玉頸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小女是,是南朝皇后。”女人囁嚅道,嚇得直哆嗦。

“你說實話,朕可以饒你不死!”月無塵說話間,一匕首狠狠刺進女人的大腿。

“皇,皇上饒命,民,民女收到一筆鉅款,對方要求民女扮演南朝皇后,民女也未能見到對方的面容。這之後,便有一群紅衣女子來抓民女,後來便輾轉到了皇上手中。”女人不敢再有隱瞞,合盤托出了實情。

月無塵收了手,將女人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