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不休地道。

月無塵卻徑自傻笑,點頭附和她說的話。

樓翩翩拿絲帕拭去他唇角的藥汁,忍著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笑得很白痴啊?”

月無塵忙合上嘴,可臉上眼角的笑意,卻忍不住氾濫。

樓翩翩不覺莞爾。原來所謂的大男人,三言兩語就能哄住了。

喂他喝完藥,樓翩翩忙不迭地退開,一臉嫌惡地道:“你老實說,自己有多久沒洗澡了?”

月無塵伸出三根手指,代表三天。

樓翩翩忍不住又開始數落:“這麼熱的天,你居然三天沒洗,我記得你以前很愛乾淨的,現在變得這麼不講衛生……”

月無塵靜靜地聽,笑意不斷,聽到最後,他在樓翩翩掌心一筆一劃地寫道:“你服侍我沐浴……”

“你想得倒美。”樓翩翩甩開他的手。

月無塵笑容黯下,掩飾不住的傷心,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樓翩翩心軟了一分,竟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樣子。

這個男人已經夠慘了,不過是幫幫忙,再加上他腿腳不利索,就縱他一回,也沒什麼不妥。

“不過,看在你今天還算乖巧的份上,我就服侍你這一回。”樓翩翩放好藥碗,回頭對月無塵道。

月無塵眸色一亮,急步下了榻,捧起她的臉,便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回。

樓翩翩神色微褚,不自在地推開月無塵,掩飾自己的尷尬表情。她急步出了客房,讓秋雨準備熱水,讓月無塵洗乾淨自己。

秋雨辦事利索,很快便準備好熱水,再竊笑著離開房間。

樓翩翩要月無塵自己脫衣裳,月無塵心不甘情不願,最後還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乖乖地進浴桶,自己洗浴。

與其說是讓她服侍,還不如說讓她在一旁觀看。

若說是美男倒也罷,卻只能看到他的一身傷痕。即便傷口已結疤,怵目驚心地鞭傷已然深淺不一,遍佈他全身上下。

好一會兒後,樓翩翩接過接過月無塵的刷子,替他刷背。

“傷口還疼不疼,現在下水,要不要緊?”樓翩翩柔聲問道,動作也放輕緩。

現在才知不是他變得不講衛生,而是他的傷口才痊癒,不宜沾水。

她總是無法把強勢的月無塵和在南朝皇宮受人欺凌的小德子放在一起,所以輕易便忘記他受傷的事實。

月無塵回頭看向她,以嘴型說道:“不,疼。”

“我就不明白,你行事向來精明,怎麼會栽在月霽手上?說到底,這件事也是你自己的錯,誰讓你做那些事刺激月霽?他本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若不是你欺人太甚,他也不會對你下此毒手--”樓翩翩無奈地住了嘴,發現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看一眼月無塵,卻見他滿臉笑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

“你一直不能說話這是個問題,跟你溝通有問題。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你要好好喝藥,不能再耍性子,否則我不饒你,知道嗎?”樓翩翩端正顏色道。

月無塵用力點頭,趁她不注意,對準她的紅唇親了一口。

樓翩翩好不容易才推開他的臉,嬌斥道:“死色胚,狗改不了吃屎。”

見月無塵一直看著她的小嘴,樓翩翩索性扔下刷子:“自己洗乾淨,洗好後再讓大夫瞅瞅傷口。現在一身鞭痕,醜死了。”

月無塵忙上前拉著她的手,樓翩翩回頭想甩開他,卻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赤身果體,一時間躁意上湧,小臉羞得通紅。

她忙跑出了房間,拉上房門,心跳快得不像話。

奇了怪,又不是沒見過他的身體,更何況以前的身體好看過現在的,為什麼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樓翩翩,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