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翩翩想到要面對陰晴不定的月無塵便心有餘悸,不想前往太子殿。

“太子殿下現在是皇宮的主事者,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太子。太子殿下要娘娘親自送,娘娘還是跑一趟為好。”春風畢恭畢敬地道。

樓翩翩無力地垂下腦袋,輕聲問道:“你和秋雨都是他的人吧?”

“奴婢們只是皇宮不起眼的宮女,宮裡的主子都是奴婢們的主子。”春風神色木然,垂眸回道。

“偏生本宮身為皇后,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樓翩翩努力振作精神,拽緊木雕,信步出了鳳儀宮。

夜色昏黃,晚風輕柔,月色下的樟樹灑落一地斑駁的細碎光影,映照在樓翩翩纖細的身影之上,如夢般夢幻。

她身姿輕盈,溫柔的燈火照亮她沉靜的容顏,隱藏在黑暗中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得專注。

樓翩翩倏地頓住身形,看向視線強烈的出處:“什麼人,出來!”

一道頎長的身影自樟樹下走出,他面容俊美,氣質優雅,唇角噙著一抹淡笑:“也只有在這種時刻,才能得見母后一面。”

此人,正是消失有一段時間的月無痕。

“何時開始,本宮的行蹤掌握在你吳王的手中?”樓翩翩目若秋水,回視月無痕。

“沒辦法,太子將母后保護得滴水不漏,想要見母后一面,自是該花點兒心思。要知道,兒臣想母后想得緊……”月無痕伸手,便將樓翩翩帶到樹下,隱藏了身體。

他們才藏好,便有兩列禁衛禁自宮道經過,直到腳步聲遠去,月無痕還沒有放手的跡象。

樓翩翩用力掙出月無痕的控制,她手中的木雕卻被他奪走:“這是要送給太子的小玩意,不如送給兒臣好了,就當是給兒臣的定情信物……”

樓翩翩伸手想奪過,月無痕高揚手臂,樓翩翩夠不著,令她氣結。

“你找本宮有何要事?說吧,本宮聽著。”樓翩翩索性縮了手,不再作無謂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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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都米活人,淒涼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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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留下的咬痕

紅|袖|言|情|小|說“樓家遭受滅門之禍,兒臣擔心母后太過悲痛,是以在宮中滯留。”月無痕小心察看樓翩翩的神情,卻看不出端倪。

“本宮很好,有勞吳王費心。若無其它事,還請吳王歸還木雕,那是本宮今日的功課,不能給吳王。”樓翩翩坦然直視月無痕,眸若秋水。

開玩笑,被月無痕拿走木雕,她不被月無塵煎皮拆骨才怪。

“不願給本王,是因為太子吧?”月無痕的語氣有點酸,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吃醋。

樓翩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本宮說了,這是本宮的功課,它最後的去處無需向任何人交待。”

“若本王不給回母后,母后又當如何--”

月無痕話音剛落,樓翩翩便扯開喉嚨大喊:“救命--”

月無痕用力捂住樓翩翩的小嘴,樓翩翩只能發出單字音,大而明亮的眸子怒瞪月無痕。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禁內軍的注意力,凌亂的腳步聲朝他們隱身的方向而來。月無痕見情況不對,匆忙間欲離開,樓翩翩卻用力拽著他的衣袍:“吳王,還本宮的東西。”

月無痕想掰開樓翩翩的手指,樓翩翩卻死死地拽緊他的衣物:“不還木雕,吳王休想全身而退,屆時本宮召告天下,吳王欲對本宮不軌……”

月無痕見情形不對,匆匆將木雕塞在樓翩翩手中,他突然用力咬上她的唇瓣,直至嚐到血腥味這才鬆口。

“母后,記得想兒臣,兒臣一定會想念母后的溫香軟玉……”隨著月無痕話音漸隱,他的身形隱去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