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尚年輕,還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可以走,不能白白枉送性命。

“是,娘娘!”清妃垂眸應是。

又閒聊了一會兒,她們這才起身,出了涼亭,各自回宮。

樓翩翩這邊的一舉一動,很快便傳到了月霽的口中。

樂兒將當初的情景詳細複述一遍,最後才道:“娘娘不準奴婢們靠太近,只知道娘娘與清妃相談甚歡,至於具體說了什麼,聽不真切。”

“翩翩難得出宮走走,若是她高興,朕也高興。只是天氣熱成這般,又接近午時,翩翩居然有閒情逸致去御花園逛?”月霽若有所思地道。

“皇上是懷疑娘娘另有目的?”樂兒聽出月霽的話外音。

月霽點頭,起了身:“她素來不喜歡應酬,這麼多人去找她,她會以這種方法令那些女人知難而退,不奇怪。可以了,有什麼事再向朕稟告。”

“是,皇上。”樂兒說著就要離開,提腳的瞬間,她的腳步一頓:“對了,還有一件事,李貴人今日是故意撲向娘娘,因為視線被擋了,奴婢不知李貴人是不是對娘娘做了什麼。”

“那賤人若敢打翩翩的主意,朕不會饒她。”月霽目露狠戾之色。

樂兒離開承乾宮後,悄然回到鳳儀宮。問了雯兒關於樓翩翩的一些動靜,確定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天,平安度過。

樂兒這日當值,子時過後,她漸漸有了睡意,卻被一點異樣的聲響驚醒。

這聲音聽著如此怪異,樓翩翩到底在做什麼?

她悄悄步入寢殿,藉著昏暗的燈火看向觀榻方向,待看清楚鳳榻上糾纏的男女,她嚇得心跳慢了半拍。

她迅速退出,隱藏好自己,驚魂未定,而後叫醒雯兒,讓她好生看著這邊的動靜,便急急忙忙往承乾宮而去。

“皇上,不好了……”樂兒衝進承乾宮,驚嚇之餘放大了音量。

月霽起了身,下意識便問道:“翩翩怎麼了?”

這個時辰,樂兒驚惶失措地來他承乾宮,一定是出了大事。

“是,是娘娘,跟跟小,小德子在在在……”樂兒說不出口,倏地跪倒在地:“請皇上恕罪,奴婢不敢說,還是皇上親自去看吧。”

月霽卻不吱一聲,樂兒不確定地抬眸一看,只見月霽雙目赤紅,青筋暴凸,緊握雙拳,似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下一刻,月霽一陣風似地走出承乾宮,火急燎原似地趕往鳳儀宮方向。

還未進入寢殿,便聽得那裡傳來的淫/聲浪/語,月霽臉色鐵青,衝進寢殿。

那翻滾在鳳榻上的男女,不正是樓翩翩與月無塵?!

他上前,一手擰起月無塵,狠狠一腳踹飛,再一掌扇向樓翩翩,打了個正著,狠聲道:“賤/人!!”

樓翩翩被扇得頭昏眼花,也不忘以錦衾裹好自己赤果的身子。

新仇舊怨一起湧上心頭,月霽像是回到了那日,這樣的羞辱令他無法忍受。怒極攻心的他一聲怒嘯:“來人,將這對奸/夫淫/婦拿下,押入大牢。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

“是,皇上!”樂兒忙上前,替樓翩翩整理好衣裳,這才命人將樓翩翩和月無塵押出鳳儀宮。

幾個侍衛接手,押著樓翩翩往大牢方向而去。

途經一個偏僻處所時,眾人突然渾身動彈不得,更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樓翩翩及月無塵被人帶走。

來人,正是清妃和秋雨。

一行人上了馬車,沒有稍作停留,便往皇宮最偏僻的北西門而去。

清妃在宮中建立了自己的人脈,早已打點妥當,只是亮出自己的腰牌,便順利出了皇宮。

他們直奔皇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