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大人,別走啊……”女人作勢追上幾步,嬌聲喊道。直到不見望川的蹤影,這才頓下腳步。

她正要折回原處,而後柳眉微蹙,邁著細碎的步子繼續追。

結果就在門口,她撲進一個男人的懷抱,正是去而復返的望川。

望川眸色冷冽,直勾勾地看著她,搜尋她的臉色,似要從她的臉上尋找出端倪。

女人媚笑如花,小手不規矩地摸上他的腰,另一手摸上他的臉:“唉呀,望大人做什麼一直看,不摸啊……”

望川一把將妖豔的女人推開,衝進寢室翻找。

女人跟進寢室,看著望川忙碌,自己也沒閒著。她輕解褻衣的玉帶,方解開,正要將身子的最後一件貼身衣物脫了,望川衝到她跟前,黑眸冒火,狠聲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廉恥心?!”

“本宮就是很寂寞,想要男人,要廉恥心能緩解本宮身子的空虛麼?”女人媚眼如絲,拔開望川的手,便將最後一件遮體衣物除去。

只是驚鴻一蹩,但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收入望川眼中。

他的俊顏迅速充血,火急燎原地跑出了景平苑。

即便跑了老遠,他還聽得那個妖孽放肆的笑聲,一定是在笑他的狼狽。

可嘆他在朝堂上叱吒風去,現在卻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可悲,可嘆,他的一世奸名全被毀在了那個女人的手裡。從今往後,他跟那個女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有她沒他!

那廂確定望川不會再回來,王婉儀才輕扁嬌豔的紅唇。

她的犧牲可大了,愣是讓那隻笑面狐狸看光了她的身子。可若不是這般,怎麼能打發了那隻狐狸?

想起方才望川的可笑模樣,她再次抿唇而笑。

若說進宮這些年真有什麼收穫,就是遇到一個像望川這麼好玩的男人吧?

至於後宮中的那些女人,不說也罷,沒一個是樓翩翩的對手,沒有好戲可看,沒意思透了。

她將藏在床榻上的黑衣收拾好,坐在榻上發呆。

樓翩翩即將和月無塵成親,這主子若是知道了,鐵定會氣死。

今晚她總得做點事才行,可望川也不一定走遠,可能時時在監視她的舉動。

至於另外一個人,定會想什麼齷齪法子對付月無塵。

既然沒她什麼事,她樂得看好戲,因為有望川在,她又可以樂得清閒,今晚不出手便有了理由,何樂而不為?

更甚者,今晚或許是她洗脫嫌疑的最佳良機。

思及此,王婉儀在榻上翻滾了兩回松筋骨,端且等明日來到,或許有什麼好戲可看。

情深繾綣

( )另一廂,有一個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出了宮門,往趙昱府中而去。

趙昱看清來人,不解地道:“怎麼是你?!”

“她辦事不利,以後由我掌事!”黑衣人沉聲回道:“怎麼,趙大人有意見?!”

“她心思縝密,主子會看中她不是沒道理。既然主子交待她主事,你就該配合她行事,莫在此時意氣用事,自己窩裡反。”趙昱苦口婆心地道。懶

“我這裡自有道理,你只需配合我便成。今晚我們做一件事,就拿鳳羽宮的人下手!”黑衣人初衷不改。

今晚來趙府,可不是為了聽趙昱的羅嗦。

黑衣人如此這般說出自己的計劃,趙昱聽了,唯有點頭附和。

待黑衣人出了趙府,天際黑沉一片,晚風有了一絲涼意,吹得道旁的樹枝沙沙作響。

樓翩翩站在窗前靜思,倚窗而立,看著黑沉的夜色發呆。

天空一片昏黑,無半粒星子,這似乎是又要下雨了。

“母后,怎麼了,有心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