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餘謹慎地沒有動鎮壓死者身上的那些符咒。

死者的身體可能也是因為變成了詭異,所以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腐敗。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裡很陰涼,減緩的腐敗的速度,整個屍體看上去還挺完整。

突然,白餘看到這個人的身上突然顫動了一下。

好像...裡面還藏著什麼東西?

吞了口唾沫,白餘小心翼翼掀開被單,裡面正有一些紅色的紙質小人在往死者的身體中鑽,就像是依託屍體生存的蟲子。

那些小人一進入身體內部,死者身上就浮現出斑駁的紅色痕跡。

見此情景,他倒吸一口涼氣,很謹慎地沒有用手觸碰,蹲下身,仔細觀察。

“那些玩家到底對屍體做了什麼?”

還沒幾秒鐘,突然,那個紅色的痕跡亮了一秒。

緊接著,白餘發現,屍體的手,竟然動了一下,鼻翼邊的床單微微被微微吹起。

不知道從何處吹了一陣風,屍體頭上的符咒,開始不停顫動。

“是這個東西,在讓屍體活過來?”

吞了口唾沫,白餘立刻蓋上屍體身上的白布。

這種能力,明顯就是玩家的手筆。

快步走到門外,白餘這才靠在牆上,深吸了一口氣。

這些人想要做什麼,他確實管不著,也確實沒有那個能力去管。

反正,如果鬧出了什麼問題,最先倒黴的肯定是這幫傢伙,一切都和他無關。

白餘安安分分走到外面,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又坐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武文和武義兩兄弟才把畫家放了出來。

在開門的瞬間,白餘隱隱看到,房間中還坐著另外一個女人,個子矮矮的。

那個人看身形不像是狐狸,但她坐在畫家對面,白餘很肯定,是剛剛和畫家談話的,就是這個人。

視線轉到畫家身上,他臉色慘白,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白餘嘆了口氣:“好了,好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回家。”

走在路上,他知道,這些人絕對會在畫家身上留下一些東西。於是他直接問道:

“她們剛才問了你什麼?”

“沒說...她們什麼都沒說....”

畫家不停唸叨,看上去好像是精神狀態出了什麼問題,根本不能提供什麼資訊。

這些人不會真的對畫家的腦袋做了手腳吧!

“你現在還知道自己是誰來著嗎?”

“我是誰?我是誰?”畫家的聲音很小,像是蚊子一樣,“我是楊雪...不對...啊,對我是一個畫家。”

皺起眉,白餘心中驚駭。

那些玩家是真的沒有留手。

他們,完全把從畫家身上得到訊息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畫家剛說完,自己的手突然顫抖起來,就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很關鍵的事情:

“對了,我得聯絡一下房東,我得馬上聯絡一下房東...她昨天沒接我電話....”

白餘側眼看了看他。那些玩家好像改變了他的記憶,他很擔心畫家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見招拆招。

“來吧,要到家了,等到家之後好好休息一下。”

...

...

在把畫家安頓好之後,白餘走到超市附近。店老闆正在外面搬那些貨物。

他擺出一個友好的微笑,走了過去:

“老闆你好啊。”

那個詭異的照片依然放在外面。

盯著的時間久了,白餘隱約看到小男孩的身影。

他果然沒死。

白餘一直盯著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