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著人類的身體,甚至活動都很正常,但是,白餘知道,她不是人類。

白餘敏銳地注意到,屋裡很明亮,像是開著燈,擺件都沒有陰影。

對於一個向陰的房間而言,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這個空間是她可以自由活動的地方。如果進去,那才是羊入虎口。

“你再不進來,我就關門了。”

老奶奶等得不耐煩了,皺著眉毛,下一刻就要關門。

白餘來不及過多思考:

“我進來!”

“動作撒愣點。”拄著柺杖,老奶奶轉身回到屋內。

深吸一口氣,看著老奶奶的背影,白餘知道,房間裡面很有可能會有他副作用的解法,再加上有筆記本的幫忙,他應該不會那麼弱...

想到這裡,他跟在老奶奶身後,走進屋中,輕輕拉上房門。

房間裡亮堂堂的,軟裝和在副本里看到的一樣,也符合影片給他的提示。但是在那些桌椅上,時不時會出現一些紙做的小擺件。老奶奶早就死了,這些都是其他人給她燒的東西。

老奶奶走得特別快,身子骨很硬朗,柺杖砰砰地敲在地面上,如果底下真的有住戶,估計早就上樓找人了。

坐在沙發上,悠悠開啟電視,白餘看不到任何頻道,只能聽到沙沙的雪花聲,老奶奶倒是看得挺開心。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就是想看看房東。”

在提到房東的那一刻,周圍的光亮猛地變得暗淡。

“想看我女兒啊!”老奶奶似乎不想談起自己這個女兒,語氣很隨意,“她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她死了?”

白餘一愣。現實世界,可是由畫家代替她做的牢,按理來說,房東應該不會死。

“一個侮辱門楣的人,不配留在我的家裡。”她拿起一旁的已經餿了的米飯,每吃一口都有極大的怨氣,“以前讓她去學理科,她非要去學藝術,好不容易考上個大學,竟然還未婚先孕,這種人怎麼配是我的女兒。”

這倒像是氣話,就像是一個急切證明自己掌控力的母親,要單方面宣佈斷絕關係一樣。

白餘裝成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坐在床上問道:

“那她的爸爸呢?做了這種事怎麼都不管管。”

“早死了,要不是他死之前同意,她也不可能去藝考。”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容易嗎?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是要走文藝這條路,她自己也不適合,最後考的也不好,明明是能上清北的料子,偏偏去學了藝術。我這個高中老師當得,實在是有愧。”

她臉上青筋直跳,在慘白的面容上分外明顯,血管還在波動。

白餘笑著看著她,心中隱隱感覺有些奇怪,既然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為什麼她的血管還能有波動。

裡面流動的也不可能是血液吧!

低下頭,筆記本還在自己的身前抱著,手上的繃帶也沒有提醒,整個屋子裡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她現在所作的一切都和正常的人類一模一樣....

莫非,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詭異了?

“阿姨,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詭異嗎?”白餘故作淡定,問了一個很大膽的問題,“有沒有可能,她....”

“小夥子,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相信封建迷信,小心被害得家破人亡。”

她立刻打斷白餘的話,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眯起。

突然,大門又被敲響。

“我有客人來了,你先在這裡等等。”

老奶奶撐著自己的柺杖站起身,把全身力氣集中在手上,慢悠悠往裡面走。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