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餘先愣了一下,而後馬上往鈴鐺的房間衝了過去。

只是片刻未見,鈴鐺的身體就被利刃撕裂成兩段,她的手上還拿著自己已經收拾好的衣服,已經完全被血液浸溼,相信如果她的速度能再快一點,可能還活著。

房間像是糟了賊一樣,所有東西都堆在地上,血液浸溼了衣服和書籍,一切都溼淋淋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各種紙製品和毛筆散落一地。

白餘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幾步,他一直聽著周圍的聲音,幾乎可以肯定,鈴鐺根本沒有呼救。

他快步往前走,最後趴在鈴鐺的斷裂的身體上,似乎是失神一般,發出嗚嗚的哭聲。

其他人都知道鈴鐺是他的手下,所以也沒有人阻攔。另外一個剛剛攔著他的婢女在看到白餘那麼傷心,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是最終還是停在原地。

一邊裝悲傷,一邊用手摸鈴鐺的傷口,白餘的心臟跳動的速度逐漸加快。

那個傷口的斷裂程度,很鋒利,像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殺戮,而且,沒有任何傷口。

這種殺人方法...兇手肯定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能這麼快對鈴鐺出手...白餘相信,他對自己出手的速度也不會太晚。

“會不會...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走遠?他現在還藏在人群裡,就為了要對我出手?”

白餘緩緩抬起頭,故作哀傷地抹著眼淚。

其他來看熱鬧的人的表情也很震驚,看上去,不像是這些人動手殺的人。

那個兇手,現在藏在哪裡了?

不過,想要找到兇手也很簡單。只要提前找到另外一個違反規則的人,就能看到他再次出手。

怎麼說都是死了個人,在事情鬧大之後,馬上有一些奴才過來處理,這次總算是來了幾個男的,幾個人合力把鈴鐺的屍體給抬走了,也不知道要埋在哪裡。

每次副本里總會有幾個詭異出沒,這次的詭異,估計就是“皇帝”。

從發生的事情也可以判斷一二,這個人就是個色中餓鬼,成了詭異也不消停,抓了那麼多小姑娘和小夥子服侍自己,而且都是從小養到大,選擇的人都是一些容易被洗腦的人,隱藏任務很可能是解救他們。

不過,皇帝一死,整個世界肯定也不復存在。

雖然他也覺得事情是不是太簡單了,但怎麼說...這個副本都是d級,確實也應該容易一些。

白餘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臉上的表情很僵硬,對其他人的安慰只是點了點頭。那個婢女十分內疚,看了白餘半天,才跟在自己主子身後離開。

回到寢殿,白餘馬上鬆了口氣,摸了摸因為憋不出眼淚都擦紅了的眼角,躺在床上。

那張記載規則的宣紙為了方便尋找,就放在床頭。

他拿起紙張,繼續研究。

自己的兩個婢女在進入副本的第一天就都死了,那可是唯二可以給自己提供資訊的人,如果再想知道什麼,就只能去找其他婢女。

不過,鈴鐺有說過,婢女也同樣負責監視主子,其他的婢女,不一定可信。

突然,白餘看到整封書信的開頭。

【這些是父皇說不能做的事情,為了防止忘記,我把這些地方全都記在紙上。】

一個那麼乖的孩子....

一個那麼乖的孩子,為什麼會突然叛逆,竟然大晚上的去禁地?

如果其他兩個婢女都是隨身伺候的人,那為什麼她們為什麼在察覺到那麼明顯的破綻之後,沒有上報?

想到這裡,白餘躺不住了,馬上走出房間,去婢女居住的偏房。這裡怎麼說都是皇子的住處,在屍體被抬走之後,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

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