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倚靠方逵的胸膛,看著正盡心盡力拿帕子給他擦腿的漢子,忽然開口:“從前有個小哥兒,嫁給了村裡的獵戶為夫郎。”

方逵一怔,擦拭的動作慢慢停下。

寒玉恍若未曾察覺,慢吞吞道:“因為生的貌美便遭賊人覬覦,賊人哄騙強佔不成,便故意誣陷小哥兒與他偷情,又故意設計使兩人被捉姦在床,那獵戶認定小哥兒紅杏出牆,便將其發賣了。”

“小哥兒在府上遇到一同獵戶相熟的管事,懇求他救自己,管事要小哥兒伺候他一夜,小哥兒信以為真,好不容易跑回家,那管事卻帶著府中婆子追來,又將小哥兒捉了回去,婆子發了火,便將小哥兒賣給了過往的青樓老鴇。”

“後來小哥兒便成了樓中魁首,恩客不斷。”

寒玉說得困了,微微打了個哈欠,問方逵:“你覺得管事同賊人惡毒嗎?”

方逵扔了帕子,心疼不已,寒玉口中的小哥兒是誰不必多言,他從不知曉,寒玉從前遭受過這樣的苦楚。

若不是今日他多嘴惹他傷心問了幾句,不知寒玉何時才會告訴他。

他這一路走的顛沛流離,不曾有人替他說上幾句正義的話,方逵嗓子酸澀,他低頭親了親寒玉的臉蛋,道:“他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