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我今日須得回府,待後日同爹孃一道過生辰,晚上我再來陪你。”

李朔月輕笑,“四爺不必心急,同家人吃完團圓飯再來也不遲,莊子裡這麼多人,我又跑不了。”

“你知曉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懷無奈將人攏進懷裡,“你身子不好,我吩咐廚房每日燉些羹湯,你多喝些。”

“嘉嘉,我走後,你便是這莊子的主家,想如何便如何,不要拘謹,有什麼想要的只管同林管事說。”

陸槐手臂抱住李朔月的腰,語氣親暱:“若想我了,也可叫人去府裡喊我,我得了空,便快馬加鞭趕來。”

李朔月支起下巴笑,“四爺,你何時變得這樣囉嗦?只出門兩日,從前可不見你這樣。”

“如今自然是不一樣。”陸槐道,他才與他的嘉嘉心意相通,正是濃情蜜意之時,怎麼捨得就此分別?

若非家中有個豺狼似的大哥惦記,他就是再挨一頓打也要將人帶回去。

“我憂心你體弱多病,養養身體總是好的。”陸槐轉身又朝三個伺候的哥兒道:“照顧好嘉嘉……”

……

方逵站在門外,陸四爺前幾日便將他們趕出了屋子,說從今往後只許站在屋外伺候。

屋內兩人你儂我儂,時不時說些酸倒牙的甜言蜜語,方逵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知曉葉嘉對陸四爺這般是身不由己,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惱意,惱怒陸四爺窮追不捨,慣會說些好聽的話哄騙人,又惱怒自己沒長翅膀,不能現在就將人救出這火坑。

自打陸四爺回了莊子,他的心上人攏共也沒看過他幾眼,話說不上兩句,更別說找準時機溫存。

山珍海味、綾羅綢緞流水似的往屋裡送,方逵心裡那叫一個著急,生怕他的未來夫郎被迷花了眼,轉頭便戀上那花花公子。

再聽他對別人溫言軟語,更心驚肉跳,恨不得現在便衝進去,一把將人抱進懷中,好好給陸四爺看看清楚,嘉哥兒心儀之人到底是誰。

守在院中的趙猛悄悄覷了方逵一眼,心中莫名,好端端怎麼站得這般挺直?面容也嚴肅,彷彿他看守的是什麼稀罕的寶貝似的。

其餘幾人也在心裡嘀咕個不停,見兩個小廝出來,不由得也將身板挺直了些。

不多時,屋內便傳來陣陣熟悉的動靜,因著未曾關門,方逵便聽了個清清楚楚。 陸四凶惡好似瘋狗,嘉哥兒可憐仿若雀鳥,方逵險些將後槽牙咬壞。

這陸四真不是個東西,眨眼的工夫,便將人拐至榻上,強逼嘉哥兒伺候。

他貪戀嘉哥兒的美色,明知嘉哥兒身體不好,喂參湯也要逼迫,簡直像圈裡發了青的牲畜!

可憐嘉哥兒無人撐腰,連反抗都不敢。

今日動靜格外大些,鬧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水早早備在了耳房,伺候的僕從極有眼色,一見著陸四爺連外衫都未著,後脊背佈滿貓抓似的傷痕,急忙四散開來,尋藥的尋藥,披衣的披衣。

陸四爺神清氣爽,滿面春光,懷裡抱著柔弱無骨的美人,憑誰看了都知曉他做過什麼風流事。

沐浴過後,陸槐從墨韻手裡接過帕子,親自給李朔月擦頭髮。

面前的人半合著眼,臉蛋瓷白,彷彿溫順的羊羔子。陸槐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多了幾分柔軟,溫聲道:“嘉嘉,可是困了?”

李朔月哼哼兩句,嗔怪的話都懶得說。

“我一會兒走,你再與我說說話。”

“快滾。”

“嘉嘉,好狠的心。”陸槐伏在李朔月的肩頸,逗弄出聲:“我背上那麼多口子,你可出氣了?”

李朔月聞言掀開眼皮,怒瞪身後的男人,啞著嗓子罵:“活該!”

陸槐半點不困,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