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認清自己的身份(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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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一日日冷下來,李朔月又有了新的煩惱。
他與陳展雖在一個炕上,卻一直都是分被窩睡,倆人一左一右,中間隔了個楚河楚河漢界似的。
還沒到要生火燒炕的時候,李朔月手腳冰涼,自己暖不熱被窩,半夜常常都被凍醒。他睡不著,便將主意打到陳展身上。
像陳展這般血氣方剛的漢子,被窩裡肯定暖烘烘,比湯婆子、火炕都管用呢。
想著想著,李朔月又覺得鬱悶,按理來說,剛成親的漢子得了夫郎本該日夜折騰,成日惦記著房事才對,可陳展怎麼這樣清心寡慾,沒有一點旖旎心思呢?
別說行房,平日就是抱兩下,他都不肯。
真是奇怪,他明明天賦異稟,怎麼對他就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陳展呼吸平穩,也不知睡沒睡,李朔月心中憂愁,想鑽漢子的被窩又沒那個膽子,深更半夜便忍不住唉聲嘆氣、翻來覆去。
“為什麼不睡覺?”
寂靜的夜裡冷不丁響起男人的質問,李朔月嚇了一跳,幾經思索,最後裹著薄被像條毛毛蟲一樣蹭到陳展的身旁,期期艾艾開口:“你、你怎麼不同我……同我圓房呀?”
擱在幾個月前,打死李朔月他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可現在不一樣,他和陳展是夫夫,而且陳展對他又好,什麼事都想著他呢。
他最出挑的本來就是房中術,可陳展又不同他圓房,怎麼會知道他的好?
房事是樓中嬌客籠絡客人慣用的伎倆,李朔月無知無覺地用到了陳展身上。
後來他久居京城,偶爾想起這段日子,才知道自己一開始就將陳展當恩客對待,而陳展是天底下最無情的嫖客。
“傷好了?”
“……”
他一說這話李朔月就渾身疼,忍不住癟癟嘴,又往被子裡縮了一下。他問這話,不過是想讓陳展疼他一點、愛他一點,順便再給他暖暖被窩。
“好了。”
李朔月從被窩裡鑽出來,露出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小聲嘟囔:“早就好了。”
陳展短促而又迅速的笑了一下,隨後突然直起身體,直挺挺坐在李朔月身旁,居高臨下的俯視。
屋子裡黑漆漆,李朔月看不清陳展的神情,他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為接下來的事情感到緊張。
面對陳展這樣的漢子,熟手也做不到遊刃有餘。
陳展掀開薄被,李朔月只穿了單薄的裡衣和他自己做的小褲,整個人蝦米似的蜷縮著,身體涼的像塊冰碴子。
眉心突然跳了跳,這小哥兒莫不是怕冷嫌自己被窩待不住,才想鑽自己的被窩?
熱氣一下子散了個乾淨,李朔月眼睫顫了顫。鬆散的裡衣盤扣散開,露出半個消瘦瑩白的肩頭。
陳展眼神促狹的將李朔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李朔月打了個寒顫,冷的脊背發抖。
“呵。”陳展譏諷地笑了聲,掀起眼皮,玩味地打量著李朔月。
李朔月被陳展的笑刺了一下,男人的眼神如有實質,彷彿打量物件一般。
後知後覺的強烈羞恥感將他整個人淹沒,李朔月面皮漲紅,咬住嘴唇不知所措。
“你這樣的,我沒興趣。”
眼睛漫上了一層很薄的霧氣。
陳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嫌他單薄、不夠豐腴、腰胯沒肉。
折騰起來不盡興。
陳展沒說其他的話,可李朔月已經自卑到連頭都不敢抬起來,霧氣凝成淚珠,飛快地從眼角滑落。
他得意忘形,忘了除了白修文那樣的天閹,少有漢子會對他這副身體感興趣。
與陳展圓房,純粹是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