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禍害似的。

李夏陽嘆了口氣,誰叫他和李朔月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兄弟呢。

不過這次那些碎嘴的人聲音格外大些。

“嚯,就是陽哥兒他家的不?”

“是,是……”

“……做出那樣的事……”

“依我看,活該呢……”

李夏陽斷斷續續聽了一路,越聽越覺著不對勁,李朔月又怎麼了?前兩日不還穿了新衣裳上清水縣買東西呢?

幾個嬉笑的小哥兒迎面走來,一見著李夏陽,各個都鵪鶉似的噤了聲,快步走過李夏陽。

“哎。”李夏陽一把拽過和他一道學繡花的林哥兒,好奇地問道:“林哥兒,村裡發生了何事?怎麼我一回來,大家都神神叨叨的?”

林哥兒沒能甩開他的手,只好道:“你不知道?”

“我剛從寶林廟上香回來。”李朔月道。

其他幾個哥兒朝左右張望了下,見沒人,立馬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是你那個哥哥!又偷人啦!”

“對對對,而且還叫人捉姦在炕!”

“偷的就是那個,那個白家的老么!”

林哥兒補充道:“不僅如此,聽說後山那個獵戶一怒之下,打斷了他的腿,要把人賣到鎮上青樓去呢!”

“就這樣。”一個小哥兒做出抗人的姿態,道:“一路扛過去的。”

“真是害怕哩,怎麼就能輕易把人賣了?”

“什麼?”李夏陽嚇得眼睛瞪大,不自覺掐住林哥兒的胳膊,道:“誰說的?怎麼會這樣?李朔月呢,他人在哪裡?”

“哎呀,你快掐死我了,快鬆手快鬆手,我也是聽人說的,哪裡知道他在哪兒。”林哥兒疼得齜牙咧嘴,急得將李夏陽的手背掐出一個印子。

“劉大娘說的,她看得清清楚楚哩,那獵戶就當著她的面把人扛走了。”

“就是就是,那架勢,跟土匪搶良家哥兒似的,可害怕了。”

“行了行了,快走快走,那賣帕子的貨郎等會就走了。”

“快走快走,可別耽擱了。”

“我還想買糖吃呢……”

幾個哥兒著急去貨郎處挑東西,一起掰開李夏陽的手,拉上林哥兒走了。

李夏陽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李朔月怎麼就偷人了,怎麼就又叫人賣了?

他那樣的軟骨頭,別人打都不還手,心裡又惦記陳展,怎麼敢偷人?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李夏陽將包袱隨手扔進自家院子裡,抬腿又往回折返,李朔月為了跟陳展,不惜做出那種事,又怎麼會和白五有情?

肯定是白五這個混賬惹的禍,李夏陽霍霍磨牙,該死的潑皮,他回來就準沒好事。

這會兒他得趕緊往清水縣去,也不知陳展將李朔月弄去了哪裡。

李朔月看漢子的眼光怎麼就能差成這樣?陳展瞧著人模人樣,竟能做出來賣夫郎這等事!

他氣喘吁吁,終於趕上了還沒走遠的牛車。

鄧謙急忙喊停,跳下來詢問李夏陽:“陽哥兒,發生了何事,怎麼跑得這麼急?”

“來、來不及細說!快、快去縣上!我要救人!”

“好!”鄧謙將李夏陽扶上牛車,朝趕牛的韓老頭道:“韓大爺,麻煩您再跑一趟清水縣,回來我必有重謝!”

韓老頭躊躇道:“都到了這個時候——”

“五十文!”李夏陽高聲道。

“你們倆坐好嘞——駕!”韓老漢的鞭子揚下去,老牛吃了疼,立馬快步走起來。李夏陽焦急看向遠處,手腳抖得厲害。

“陽哥兒,你怎麼了?抖得這麼厲害?”

李夏陽將聽到的事一一告訴鄧謙,鄧謙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