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怎麼幾日不見,你竟成了人家的奴才,哈哈哈。”薛崇邊拍桌子邊狂笑不止。

陳展砰地摔了手裡的酒杯,力氣大地將木門都砸出個缺口。

笑得肚子疼的薛崇上前看了兩眼,更止不住笑。

陳展在陣陣刺耳的笑聲中陰沉開口:“該死,那奸人小人別叫我逮到,否則有他好果子吃。”

“坊間傳聞:異奴身高九尺,虎背蜂腰螳螂腿,面容俊朗,不過最為出挑的是他臍下三寸,堪比小兒臂膀哈哈哈哈。”薛崇笑夠了,又擠眉弄眼揶揄道:“如今不過幾日,坊間已有了照著你畫的春宮冊,本本都不一樣。”

“我估摸著,陳將軍日後也是個出名的風流人物!”

薛崇笑得不能自已,眼角飆出了淚。

本就惱怒的陳展臉黑了個徹底,他迅速拿起酒杯朝薛崇砸去,薛崇起身閃躲,爆笑道:“陳將軍舊疾在身,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閉嘴。”陳展盯著薛崇,眼神冷冽,出口的話彷彿裹了冰碴子:“我勸你晚上別閉眼,否則一覺起來,便會不著一物被掛在京都牆頭上,叫眾人觀賞。屆時不知薛將軍與我,哪個更為出名?”

這話冷得彷彿能滴出水來,薛崇轉過身,強忍住笑,忍得肩頸一陣陣抖動。

“嘿,你這老東西,又不是我將你扒了衣裳賣,怎的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陳展深深提了口氣,過了整整一炷香,才重新發出聲音:“如何了?”

薛崇忍得滿臉漲紅,也跟著深深提了口氣,才用嘴型朝陳展道:家中無事,已經安頓好了。

嗯。陳展同樣默聲回覆,又道:如今身份暴露,不宜行事,告訴孟楨,叫他們快馬加鞭往回趕,最遲六月下旬,便要回京都。主子那邊也加派人手,小心別打草驚蛇。

薛崇憋著笑道:已經安排了,近兩日不宜再行事,我明日便叫些大夫來為你診治。

說罷,薛崇眼神飄忽地看著陳展,道:用不用我叫人帶些面具過來?好歹遮上一遮,否則日後咱倆連門都出不了哈哈哈哈!

滾。忍無可忍的陳展又一個茶杯扔過去,室內再次發出響亮的爆笑,久久未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