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溫皎說完,徑直起身,朝著一旁的臥室走去。

她連回頭都不肯,邊走邊說:“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先回去吧,你放心,我就是想一個人呆兩天,我不會失蹤的。”

溫皎走到房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笑得張揚,耐人尋味,她說:“況且,我現在就算跑了,你也有無數的方法把我找出來,對嗎?”

魏殊乾真恨溫皎這個無所謂的模樣。

可是他只是看著她,始終一言不發。

香江的雨季每年迴圈往復,從不會因誰的意志而停歇。

就好像溫皎這個人,她我行我素,絕不會因誰而有半分讓步。

可是魏殊乾始終記得那時,香江潮溼的大雨,溫皎穿著剪裁青春的裙子,盈盈一握的眼神,頭髮有淺淺的潮溼。

她站在自己家門口,朝著自己露出笑容,很無辜,卻好似有著致命吸引力的毒藥,用無害的外表掩飾上癮的本質,她說:“魏殊乾,我的錢都給你交保護費了,你不用收養我嗎?”

少女一時心血來潮,在他面前裝起了沒錢的學生。

那年的魏殊乾還沒有滿手血腥,還算是赤忱乾淨,他皺眉的看著溫皎,片刻後起身,走向她,“進來吧。”

溫皎就這麼成為了魏殊乾家中的常客。

她知道他無父無母,知道他孑然一身。

夜色昏暗的燈光下,溫皎紅著眼睛,足夠以假亂真的神態,她說:“魏殊乾,我心疼你。”

她說的如此煞有介事,彼時的魏殊乾是真的相信了。

他甚至天真的覺得,也許,也許是上天覺得他太苦了,所以才讓溫皎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她就好像是冬日的那抹陽光,溫暖,充滿了生命力。

可是這所謂的溫暖,從一開始,就是假象。

他的存在,對於溫皎而言,只是大小姐一時興起的狩獵遊戲。

後來的餐廳酒吧,做著苦力支撐生活的少年,被鬧事的富家子弟按在地上毆打。

那個告訴自己,她身無分文的少女,就這麼擋在自己面前,重重的耳光扇在紈絝子弟臉上,後者一改方才的囂張跋扈,卑躬屈膝的討好陪笑。

原來是船王的女兒,真正的富家女。

魏殊乾那時已經陷得很深了,人生第一次心動,愛上了另一個世界的人。

他一顆心沉入谷底,卻還是天真的妄想:說不定呢?說不定他們還是能排除萬難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