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珩很爭氣,現在不也落得一個人死成空的下場嗎?爸,人這一輩子真的很短,我不知道我汲汲營營去追逐這些鏡花水月,究竟有什麼意義,我本該有別的選擇。”

謝璋說到這裡,握緊了手中的行李箱杆,“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和您道別的,我打算離開香江,去別的地方住一段時間。”

“你要是敢走!你以後就不用回來了!謝璋!我真是對你失望透頂!”謝權氣的身形搖晃,幸好有管家在身後扶著,才沒有狼狽倒地。

他看著謝璋平靜的面容,紅著眼道:“這麼多年,我費盡心血,你現在說你要走,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肩上的責任,你準備讓誰扛?”

“旁支有很多出色的孩子,您看看誰合適,就選誰吧。”

謝璋說完,沒等謝權反應,轉身往外走去。

謝權終於還是站立不穩,被一臉緊張的管家扶到了沙發上。

他不甘心的看著謝璋已經消失的背影,手中的柺杖掉落在地,他啞聲道:“你看見了嗎?他在報復我!”

管家欲言又止,只是無奈的看著謝權。

謝權注意到了管家的眼神,他看向他,冷冷道:“你想說什麼?”

“老爺您說是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情,”管家深吸一口氣,道:“少爺可能已經都查到了。”

謝權呼吸粗重,他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卑劣和狠辣,沉聲道:“當年的事情不過就是一次正當的處理!是安佳宜自己不懂事,最後才落得自殺身亡的下場!和我有什麼關係!”

“老爺您明明也知道,當年的安佳宜並不是”

“夠了!”謝權冷著臉打斷管家的話:“我不想聽!”

謝璋從謝家離開之後,才覺得心中緊綁著的石頭落地。

他按照事先的計劃,在走之前,去見了沈昭禮和溫皎。

謝璋有東西想要讓沈昭禮替自己轉交給沈津辭,是一尊開過光的佛像。

“邊月不是懷孕了嗎?這個佛像放在家裡供奉,對孩子好。”

利興集團辦公室內,謝璋將通體白透的玉佛像放在沈昭禮桌上。

沈昭禮拿起端詳,笑笑,道:“你什麼時候開始信這種東西了?”

“最近。”謝璋說:“邊月和佳宜關係好,肯定不想見我,你給沈津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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