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猛地睜開銳利地眸子,冷視著從嬤嬤,語氣低沉。

“是大小姐院內的丫頭春喜,大小姐說那丫頭前幾日便領了對牌出府了,如今二夫人還在後院,大小姐見此情形,便想前去通報大夫人前來處置,二夫人覺得不妥,便讓老奴前來詢問老夫人此事該如何?”從嬤嬤不緊不慢地說罷,卻也不見絲毫地慌張。

“素日見她是個機靈的,如今當真是個蠢的。”老夫人沉聲道,“這煙丫頭倒是長心眼了。”

老夫人是何等的人,聽從嬤嬤如此說,大抵也能猜得出這其中的彎彎繞來,轉眸看向慕擎然,“此事你切勿插手,只待在我這處便是。”

“是,母親。”慕擎然是聰明的,知曉要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必定要仰仗老夫人,他自幼便被老夫人教導培養,自然是言聽計從。

“你且前去,此事既然是她引起,便徹查到底,畢竟死屍出現在兮兒的院子內,即便齊氏前來,還有我在,讓她自去辦便是,她倘若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那她趁早收了心。”老夫人語氣頗重,句句如刀。

“是,老奴這便去。”從嬤嬤自是知曉老夫人的脾氣,處事果斷,對待有用之人那必定是和藹可親,倘若是無用之人,那是半點都容不下。

慕擎然見老夫人這般冷厲,心生敬畏,畢竟當家主母理應有如此地氣魄,他深知章氏的性子皆是依著老夫人來走,不過,聰明有餘,狠戾不足,只能說還是少了一份遇事的魄力。

從嬤嬤又匆匆趕到月溪院,附耳將老夫人的話原封不動地傳給章氏,章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倘若被老夫人所厭棄,那她在這侯府當真是一點地位都無,她很清楚,自己的夫君心思深沉,比起老夫人過之而無不及。

她穩定心神,抬眸便瞧見芸香雙手捧著一本賬冊走了過來,待行至她的跟前時,慕梓煙也徐步走來。

章氏看著慕梓煙的眼神多了幾分地凌厲,不過也是一閃而過,她面色依舊如往常那般慈愛,低聲道,“大小姐,老夫人傳話,此事由我處置。”

慕梓煙瞭然地應道,“既是祖母發話,想來也是擔心母親的身子,我自是明白祖母的一片苦心,既然春喜這丫頭的屍身是在二妹妹院中挖出的,此事理應由二嬸嬸查明。”

章氏見慕梓煙說得頭頭是道,這才驚覺,今夜她自前去煙落院,便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她心頭劃過一抹狠戾,連忙開口,“既然大小姐也應允了,那我自會查明真相。”

“明空道長道行高深,可是能查出春喜的死因?”慕梓煙看了一眼被晾在不遠處的道士,好心地建議道。

章氏雙眸微斂,心生一計,“大小姐所言甚是,那便請明空道長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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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步步算計(求收)

芸香趁勢將手中的冊子遞給慕梓煙,“大小姐,這冊內有記載,春喜的確是領了對牌離府了。”

“二嬸嬸可是要詢問一番?”慕梓煙將手中的冊子順手遞給章氏,低聲問道。

章氏微微點頭,便將冊子拿了過來,待過目之後,又看向一旁隨芸香前去的木香。

木香衝著章氏垂眸頷首,亦是證實了這冊子內記錄不假,並未做任何手腳。

章氏抬眸看向慕梓煙,“只是這丫頭領了對牌出府,為何會埋在兮兒的院中呢?”

“我也頗為疑惑。”慕梓煙搖頭回道,並未看春喜一眼。

此時明空道長緩緩前來,立在不遠處,遠遠便瞧見了那躺在一旁的屍身,他素日波瀾不驚地雙眸也微微閃過一抹冷光,低聲開口,“二夫人。”

“道長適才作法說東南方有妖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