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鍾家大小姐。

鍾家自是深知肚明的,可是,若是讓張宗如此上報,那鍾家該立於何地?

鍾賢得知孃親與妹妹死訊之後,便連忙告假,匆忙趕回了鍾侯府,待看見棺木內躺著的兩具燒焦的屍體,即便死了,亦是無法分開,緊緊地黏在一起,鍾賢難過不已。

鍾侯爺看向鍾賢,“馬車失火乃是意外。”

“兒子明白。”鍾賢所知真相卻並非如此,可是,如今為了鍾家,他也不得不認同。

鍾璇上前,立在鍾賢面前福身,“妹妹見過哥哥。”

鍾賢轉眸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鍾璇,而後便看向鍾侯爺,“父親,張大人那處是不會輕易鬆口的。”

鍾侯爺點頭應道,“倘若此時蓋棺定論,那你孃親與你妹妹又會置於何地?鍾家又會置於何地?你姑姑在宮中怕是也不會好過。”

鍾賢有些為難,只是如今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

鍾璇此刻卻低聲說道,“哥哥,妹妹有一個主意,不知哥哥可願聽?”

鍾賢直視著眼前的鐘璇,若不是上次惠妃省親,將她帶回來,他應當早已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庶出的妹妹,他知曉父親從來不會用無用之人,能夠如此重視鍾璇,此女必定是有過人之處。

鍾賢從來不喜歡摻和到鍾家的事情上來,可是很多事情,卻因著他身為鍾家的長子,而不得不面對,就如同此次事情,他即便心知肚明,卻也不能不掩蓋。

“妹妹記得張大人身旁有一位驗屍高手,而且還是女子,她與張大人關係匪淺,而慕大小姐自是與她想熟,倘若能夠請慕大小姐前去求情,或許能有些用處。”鍾璇看向鍾賢,低聲說道。

“即便如此,大妹妹已被慕侯府休棄,又怎會幫鍾家呢?”鍾賢不免覺得荒誕可笑。

鍾璇繼續說道,“大姐的確被休了,可是,倘若大姐的名聲毀了,慕侯府也脫不了干係,妹妹想,慕侯府自是不會背上這等惡毒的名聲吧。”

“饒是如此,那慕大小姐前去求情,依著張宗的性子,怕是也不會應允。”鍾賢是太清楚張宗的為人,故而才覺得此舉不妥。

“若不試試,又怎知行不通呢?”鍾璇看向鍾賢,“鍾家與慕家如今雖然未撕破臉皮,可是已經產生了裂痕,若是大哥能夠將此裂痕補上的話,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鍾賢這才聽明白鍾璇的話,雙眸一沉,冷視著她,“饒是你自小在莊子裡頭,可是也學過女德,即便沒有,這些時日待在府上,也應當學會何為禮義廉恥,這等子汙穢之言你竟然能說得出口,我鍾家怎會有你這等子無恥之徒?”

鍾璇未料到鍾賢的反應會如此大,她頓時有些愣住了,頗為不解地看向鍾賢,“妹妹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大哥為何這般激動?”

“哼。”鍾賢心頭本就憋著氣,鍾家的臉面固然重要,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氣性,難道因為這區區的臉面,讓他前去討好慕梓煙不成?若是如此,豈不是將慕梓煙與他一同看低了不成?

他憤然甩袖離去,只留下鍾侯爺與鍾璇二人立在當場。

鍾璇見鍾賢這般,卻越發地肯定了一件事情,看來鍾賢的心裡頭怕是也中意慕梓煙的,若是如此,那便更好,倘若能將慕梓煙拉攏過來,便是將國公府也拖了過來,對於她的大計,自是事半功倍的,以此也正好斷了冷寒峰的念頭。

她抬眸看向正愁眉不展地鍾侯爺,“父親,女兒所言並非不無道理,這其中的利弊,想來您是最清楚不過的。”

鍾侯爺雙眸微眯,“只是鍾家與老夫人暗中結盟,倘若如今突然與慕擎元合謀,老夫人那處該如何交代?若是她將此事傳進了太后的耳中,豈不是兩頭落空了?”

鍾璇接著說道,“與老夫人自然是要繼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