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篤定,過兩天陳文軍肯定會主動來找他和好,以前他們也沒少鬧矛盾,每次都是陳文軍主動找他低頭,就算陳文軍不找他,他也有辦法讓陳文軍妥協!

林義見鄭阿強走了,當下就破口大罵,“什麼混賬東西!一上門就借錢,文軍,你怎麼跟那種人當兄弟?”

他現在懷疑陳文軍是不是識人有問題。

陳文軍面色緊繃,進了船艙才跟林義仔細解釋,“他叫鄭阿強,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後來慢慢跟人家學壞了,再加上懶,喜歡投機取巧,後面還染上了賭癮。

自從他開始賭錢我就不怎麼跟他在一塊了,因為要養平安,他跟我借了幾次錢後我就不借了,這狗東西也狠,見我不願意借錢就搶,那天在巷子裡不是劉永國把我打暈的,而是他。”

林義一臉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豈不是冤枉劉永國了!還跟劉家要了五十塊錢!

陳文軍含糊辯解,“我也是過後懷疑,偷偷調查才知道的。”

這個解釋林義倒是能接受,也沒繼續追問,只氣憤大罵,“那還真夠不要臉的,把你打了搶了你的錢,現在竟然嬉皮笑臉上門借錢,我跟你說,碰到這種無賴可要小心了!誰知道他還會使出什麼手段來!”

陳平安見陳文軍不跟鄭阿強好了,臉上都有了笑容,鼓起勇氣告狀,“爸爸,每次你跟那個壞人吵架之後,那個壞人都會偷偷找我,威脅我,他說要我勸爸爸去跟他和好,不然就趁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把我打死扔進水裡。

我不喜歡那個壞人,都是他逼我說那些話的!”

想到以前那些經歷,陳平安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陳文軍兩口子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當即變了臉。

林義已經心疼地把陳平安攬到懷裡,“不怕不怕,以後外公都跟著你們,那個壞人肯定不能再威脅你!”

林琴見陳文軍滿臉怒意,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說道:“看樣子這鄭阿強比我們想的還要無恥,必須給他一個教訓才行!”

連孩子都威脅,還真沒有任何道德底線了。

林義忙道:“咱船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趕緊都藏起來,我剛剛看他一直盯著船艙看,明顯就是不懷好意!”

林琴點了點頭,“我們現在晚上住南嶼,之前的東西都藏到山上,大門一關,保準安全。”

林義這才放心。

接下來兩天,林琴照樣上午去工地做飯,陳文軍則是大清早出去賣魚,中午兩口子回來還要各自忙活。

鄭阿強等了兩天,不見陳文軍服軟,此時他手裡已經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想要故技重施,威脅陳平安讓陳文軍低頭,結果發現陳平安一直跟著林義,寸步不離。

把他氣得夠嗆。

連續蹲點了幾天都沒有機會,他毅然決然選擇偷!

正好上午七八點的時候林義會帶著兩個孩子去河邊摸石螺,估摸著會離開漁船一個多小時,正是下手的好時候。

他瞅準時間,用提前準備好的工具撬開床船艙門鎖,前後用了五分鐘不到。

一直低頭幹活的祖孫三人誰也沒發現。

鄭阿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奸笑,把船艙的門關上,徑直摸到後艙。

這種漁船佈局都一樣,鄭阿強進去就跟回家似的,熟門熟路,避開障礙物後,很快就到了地方。

後艙東西就那麼多,貴重的東西肯定都放在上了鎖的巷子裡。

就一個。

鄭阿強三兩下撬開鎖,滿心歡喜地在裡面翻找,結果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見,不死心的他還打算翻別的地方,正好聽見甲板上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