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軍眼裡淚光閃閃,再看一眼笑容燦爛的劉丫丫,嘴角不由得揚了起來,“還有丫丫,這輩子你不用再擔心她被劉家虐待了。”

兩人相視一笑。

當林慶祥父子倆過來繼續幹活的時候,赫然發現南嶼多了一條平整的土路,全都高興壞了。

要知道他們幹活也要來來回回走這條路,之前坑坑窪窪的,沒少崴腳,推推車都不方便,現在簡單多了,辦事速度都能跟上。

這一開心,大家幹活也變得特別起勁。

陳文軍跟林慶祥交代了一下就出門了。

剛劃到港口附近就遇上了陳永定家的漁船。

這次陳永定倒是沒喊他,而是直接把船靠過來,扔了竹篙跳到陳文軍船上,一臉凝重,“你知道鄭阿強被打斷雙腿的事嗎?”

陳文軍老實搖頭。

陳永定當下就急了,“那個扶不上牆的爛泥現在到處說是你把他害得那麼慘,還說要你養他一輩子,要大家替他討公道,既然跟你沒關係,那就趕緊跟大家解釋清楚。”

陳文軍面色一沉,點點頭,調轉方向跟陳永定往港口方向去。

大清早的,還有不少疍民沒離開,見陳文軍過來,紛紛走到自家甲板上看熱鬧。

陳文軍和陳永定一起上了鄭阿強的船。

陳永定沒好氣地喊道:“阿強,我把文軍找來了,你有什麼話大家當面說。”

“說什麼說!就是陳文軍把我害得這麼慘的!他必須負責!”鄭阿強憤恨的聲音從船艙裡傳出來,卻沒有任何動靜。

所有人都看著陳文軍。

陳文軍冷笑兩聲,“你自己欠了高磊五百塊,編造一張我欠你錢的借條糊弄人家,還說我欠你一千塊,被高磊識破了才有今天的下場,你就是活該!”

“什麼?五百塊?他瘋了嗎?竟然欠了那麼多錢?”周水芳震驚地從自家船艙出來,連素來不怎麼管閒事的陳阿公也冒頭了。

“文軍,你說他編造借條讓你替他還債?”陳阿公一臉嚴肅。

爛賭是一回事,陷害別人又是另一回事。

“沒有,我沒有!他騙你們的!”鄭阿強的情緒十分激動,卻只敢躲在船艙裡面叫嚷。

陳文軍倒是一臉坦然,“高磊帶著人來找我麻煩,要我交給一千塊錢,借條都擺在我面前了,他要跟我對峙,我當著他的面寫名字給他看,字跡完全對不上,高磊帶著我去找鄭阿強。

人家還沒問他就自己招了,還求我再幫他一次,阿公,你也知道我買地蓋房子,手裡頭但凡有點閒錢全都買材料去了,這房子也該蓋一陣子停一陣子,怎麼可能有錢幫他?更別說還是五百塊的賭債。

我沒答應,他就罵我無情無義,還有一點,自從那次他來找我借錢沒借成,我家就被他惦記上了,最近連續幾次趁我船上沒人敲門偷東西,我設了陷阱,他傷了眼睛,這才消停。”

“嘶!”眾人震驚地瞪大眼睛,紛紛數落起鄭阿強的不是。

陳阿公沒想到鄭阿強還做了這麼多壞事,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破口大罵,“難怪你爸媽兄弟都不要你,連你媳婦都帶著孩子跑了!你就是活該!高磊怎麼就沒直接把你打死了清淨!”

疍民最忌諱的自己人偷自己人,以前只要被發現都會被毒打一頓,鄭阿強不僅偷,還偷了好幾次。

陳阿公罵完鄭阿強後,轉頭開始數落陳文軍,“你現在翅膀硬了,買地蓋房子不說,家裡遭了賊也不說,萬一鄭阿強偷你家不成改偷別人家怎麼辦?你能防著別人能防得住嗎?”

陳文軍臉色也不怎麼好,“阿公,我也是不想徹底跟他鬧翻,再說了,他第一次偷我家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他乾的,第二次是因為發現血跡,再加上阿強媳婦過來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