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一上車,緊接著胡明軒的手下們也迅速上車跟上。

這支防彈車隊離出口也就幾十米的距離就能逃出生天時。

在那條林蔭長街上,一連串的警車排成閃耀的長龍破開冷空氣而來,警笛聲撕破這夜空所有的安寧與沉寂。

胡明軒那輛防彈車的駕駛員看到警車,面色不難看地看向了自己的長官,“胡團長,怎麼會來警察?”

胡明軒眼裡射出如利劍般的光芒,似乎能把這防彈玻璃給擊碎,“好個霍霆!我說怎麼會這麼順利,又怎麼會這麼好心借我八艘貨輪,原來早給老子埋坑了!我操他媽!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關廷裕在為首的那輛警車裡,他一過碼頭的柵欄,就立刻停車,將副駕駛座的對講機掏出,放在車頂,正調好頻,對著話筒大喊,“裡面的人聽著!雙手抱頭!放下武器!”

胡明軒此刻坐在防彈車裡,他本意衝破碼頭關卡,可是動作慢了一步,停在關廷裕身邊的警車越來越多,穿著警服舉著手槍的警員也越來越多。

他被別停!

關廷裕只接到線報,十二月二十六日凌晨三點在京市三號碼頭有一樁走私毒品案,金額巨大。

他此刻立在寒冷的北風中,望著坐在防彈車裡的胡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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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竟沒說,罪犯是他!

有軍方背景,警方不能越權抓捕,連拘留扣押都不能。

軍隊有自己的保衛科。

關廷裕這個動作足夠正義凜然,可是得罪的人可不少,論職級他區區一個刑偵總隊長就算人在這裡,也不一定管用。

會迫於職級壓力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關警官,我們為什麼不動?”有下屬問關廷裕。

那邊的胡明軒先出聲了,“關警官,你大晚上也在碼頭上來遛彎?”

關廷裕冷肅面孔,“胡上校應該不是來遛彎的吧,我看那邊已經躺倒一個人了。”

胡明軒從副駕駛踱步而下,他趾高氣昂,“他襲擊我,我是自衛不得已。”他支出頭又望了望關廷裕身後,“來這麼多人幹什麼?”

關廷裕公事公辦,“接到有人舉報說海港三號碼頭有違禁物品,在那八艘貨輪上。”

“一句話就想查我的船,關警官,你們警方辦事就這麼草率!”

胡明軒絲毫不懼,跟往日一樣氣焰囂張。

關廷裕心裡明瞭,今天就憑警方想逮捕胡明軒定罪,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他們拉扯間。

一大隊黑壓壓的龐大的黑衣人湧入碼頭,氣勢磅礴凜冽,透著一股兇悍。

湧入的保鏢馬仔個個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迅速在夜色中從後面包抄了胡明軒的十輛防彈車。

在人群中走出一人,寒風冽冽,黑色皮衣罩在他英姿勃發的身軀上,站在被海水拍打被鹽漬腐蝕的海岸邊上,手指夾著煙。

周身都是逼懾的煞氣,幽暗的目光在面前一警一軍的陣營梭巡。

黑頭目身上那股狠厲中帶著玩世不恭的邪痞氣質跟面前這兩故事裡根本就不是一個圖層。

田馨看到這樣的變故,在馬路上推開車門走出來,她瞳孔地震地望著三號碼頭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明白這到底是在唱哪出?

:()蝕骨情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