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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爾雅。眇目婦笑道:“南掌門何必客氣,但請說出,老孃正想聽你意見,以便劃出道兒呢!”
南雍恭謹地回話道:“在下的意思是,要比量也不必在刀槍拳腳上見真章。比如說,大家比比暗器,立標豎靶,誰打得高明,誰便勝了。或者較較內勁,這樣比法,便可不致傷人,也免傷了和氣,永結仇怨。”
這席話本來說得入情入理,可惜眇目婦心中別有成見,不以為然。她心中暗哼一聲道:“好個南雍,你倒想得一廂情願,若比刀槍,我赤城派尚有一線希望,如較他藝,簡直自取其辱。”
但見眇目婦單眸一展,不由嘿嘿冷笑道:“南掌門的話不差,可惜老孃遠在二十年前便與令堂相約,屆時比量,以本門最擅長技業來比。哈,貴派以五魔陣見長,敝門戶則用奔雷劍,咱就在此兩般技業上見個短長罷了,何必多費神思。”
南雍聽了,且不作答,旋首回顧環坐場畔石上本門弟妹一眼。皺眉道:“這般比法,恐怕不大公道罷?”
眇目婦一挑雙眉,沉聲道:“怎生不公道?”
南雍軒然笑道:“貴派下一輩門人,到此赴約的只得秦姑娘一人。敝門五魔陣俱全,以五敵一,誠恐日後為武林物議,如此比法,在下卻是不敢。”
葛衣人在旁聽了,想道:“這小子果然公道。”
他正想教瑩兒裁奪,忽地裡,眇目婦桀桀怪笑起來,那聲音,淒厲之極,充滿憤懣怨怒之慨。
笑聲一落,只聽得她高聲大叫道:“好小子,你敢小覷我赤城派無人?”
稍頓一下,朝著瑩兒道:“耿姑娘既代龍形派作主,老孃有一言,未知姑娘能接納否?”
瑩兒對當前這個乖僻婦人,心中著實不悅,見問,乃漫聲應道:“前輩有話,但說無妨,晚輩雖暫主持龍形門,總以公道為主。”
眇目婦道:“這話說來慚愧,適才南掌門所提之事,不無道理,顧敝派來此赴約,三人傷一,剩下兩人,除老孃外,便只有一個丫頭,眾寡懸殊,殊難比出真實本領來。也罷,老孃雖身為前一輩的人,情勢如此,只好從權,就由咱師徒兩人來領教龍形門的五魔陣法吧!”
五魔陣法乃陰陽魔宮秘傳,威力非當小可,眇目婦哪會不知。惟她心中也有計較,單劍鬥五魔,敗落自無疑問,倘雙劍合璧,奔雷神劍威力倍增,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這乖僻成性的婦人,自經慘變後,對身份已淡然置之了。
瑩兒吃了一驚,肚裡想道:“此人怎地如此不顧身份。論功夫,即她親自出手,也未必便勝。”
正沉吟間,陡見葛衣人側一側耳朵道:“有人來了!”
站在場心說話的幾個人俱是一楞,轉瞬間,果見自半山之際,飛也似地掠上兩個俊美少年。
兩個人才到,其中一人已吭嗓疾呼道:“奶奶,恕弟子來遲了。”
眇目婦一見來人,心頭不禁大悅,但其素性冷漠慣了,兀是不露形色,反而厲聲喝道:“畜牲,你擅離師門,還有面目回來麼?”
這其間,也聽葛衣人沉聲叫道:“你這丫頭,到底哪裡去了?”
不消說也知,當前兩個美少年,一是赤城弟子方洪;另一人乃是紫府宮門人、女扮男裝的秦寒梅。
正擾攘間,環列四周石座之中,但見一人悄然而起,悄然離去。
此時,方洪與秦寒梅一聲不響,分了開來,各向本門尊長站立之處慢慢跑近,又慢慢地跪了下去請罪,口中稱道:“弟子知罪了。”
葛衣人薄責幾句,便算了結,秦寒梅此時突然現身,倒樂壞了姬兒姊妹,一人一手,拉起了她,笑嘻嘻地叫道:“師姊,爹爹已不罵你啦,快些起來。”
語訖,已強扯起了秦寒梅,一邊坐下,喁喁而語,細訴闊別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