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跟鳳鳴鬧什麼矛盾了,但鳳鳴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姜黎笑著說:“只是他比較愛面子,有些事可能拉不下面來。”

姜黎說完後,也跟著走了,只剩下個趙寧還坐在案几後。

“公子,別憂慮了,你看,”鄭琰抱著赤霄劍坐在窗臺上,望著窗外重重疊疊的屋簷,不懷好意道:“姜公子都教你去哄徐公子了,你……”

那話還沒說完,江寧抄起案几上的筷子甩了出去,順便附贈了鄭琰一張案几,隨後起身走了。

鄭琰先是夾住趙寧甩過來的筷子,隨後一劍將那案几劈成了兩半。

兩日後,四國使臣先後到了大溪。

上將軍子勝和尹相鄭重接見了各國使臣,商量了聯軍事宜,以便應對接下來的大戰。

上將軍接見過使臣後,陳簡在王宮大擺筵席,宴請使臣,及至子時,宴席方散。

三日後,使臣從大溪出發回國覆命。

與此同時,公子勝整軍出發,去丹陽迎敵。

陳王帶著一眾大臣親自相送,自此,徐鳳鳴等人終於見到了這個年僅九歲的陳王。

接下來,朝中除了配備戰事所需的糧草,便開始了日復一日的煎熬。

從大戰開始那天,戰報源源不斷傳來。

整個朝堂上的人,每一天都在等待捷報。

徐鳳鳴等人也在等著捷報到來,他們以客卿的身份,已經受邀跟宋扶一起住到了王宮。

這是最難熬的日子。

今年這個年,也註定不會過得太安心。

一進入臘月,就意味著這一年快到頭了。

然而整個陳國卻沒有絲毫迎接新年的喜悅。

除夕這天又下了一場大雪,前線傳來戰報,戰事進入膠著狀態,沒有絲毫進展。

按照慣例,陳簡今天準備了宴席宴請群臣。

現在正是生死存亡之際,所有人都沒心情吃喝玩樂,宴席上,君臣間互相敬了幾杯酒,陳簡說了些吉利的話,沒吃兩口就隨便找了個藉口走了。

君上都走了,餘下的眾人自然也各自散了。

陳簡去後宮拜見了太后,便去了書房。

徐鳳鳴今日也無事,便在庭院裡四處閒逛。

聽說王宮後院有一片梅林,現下開得正好,他閒來無事,正好披了斗篷去看看。

他一到梅林,就聽見梅園似乎有聲音。

待他走近,瞧見蘇儀和姜黎在梅園小築裡就著燭光推杯換盞,喝得可開心了。

“我說呢。”徐鳳鳴走近:“怎麼都不見人,原來是找了這麼個好地方躲起來喝酒。”

“正打算讓人去叫你呢。”蘇儀說:“正好你來了,我不用讓人去請了,快來。”

徐鳳鳴走過去,姜黎給徐鳳鳴倒了一杯溫酒:“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徐鳳鳴脫了斗篷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身子頓時暖了不少。

“趙兄呢?”蘇儀問。

徐鳳鳴:“不知道。”

姜黎:“我讓黎朔去叫他。”

話音剛落,黎朔已經出了梅林。

一炷香的功夫後,趙寧來了,身邊卻沒跟著鄭琰。

自從桃花肆刺殺事件後,那鄭琰便如黎朔一樣,時時刻刻跟在趙寧身邊,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蘇儀問道:“鄭琰呢?”

趙寧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鄭琰去哪裡了。

鄭琰是閔先生的人,是閔先生派來保護他的,他默許鄭琰跟著自己完全也是因為這點,是以他從來沒關心過鄭琰一天到晚在做什麼。

“趙兄,坐。”姜黎道。

這幾人在梅園小築裡,圍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小几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