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萱氣場一出那一刻,滿場頃刻間一片寂靜。

王臨與王權貴父子對視瞬息,皆在彼此眼中覺察到對方的失策與無計可施。

是的,劉凌萱從始至終都在有意地避開此事,而這也是劉凌萱的聰明之處,站在中立位置,若是遇到了什麼變故,便能進可攻,退可守。

如今王權貴已然成了外人,不復再以仙劍宗太上長老的名頭說事,那一切說辭都站不住腳跟。

王臨凝視劉凌萱,一時竟語塞,若她仍是寰宇境巔峰修為,他尚可繼續不要臉,給足劉凌萱壓力。可此時此刻的劉凌萱,非昔日能比。

王臨心中略作沉吟,終作決斷。

沒辦法,只能先忍忍了!

“你可還有話要說?”劉凌萱見王臨無言以對,繼續問道,聲如長劍,直指人心。

王臨臉上眨眼間掛上了一抹溫和的淺笑:“仔細一想,劉宗主所言極是,那便按劉宗主所說行事。兒啊,給仙劍宗些面子,恩怨便兩清,如何?”

王權貴聞言,深吸一口氣,臉上強現勉強微笑,轉向白碌說道:“行,你我恩怨清了。”

白碌依舊能在王權貴眼中看到兇光在閃爍,但他已經找到了靠山,同時也終於成了太上長老,也有了還手之力,便眼神堅定地看著王權貴,道:“往後再無往來。”

言盡,他轉身往原來的位置走去,當他的目光重新與自己師兄宋淵酩對視的那一刻,心中辛酸與劫後餘生之喜悅交織,盡數化成一抹淺笑,眼睛發澀微紅。

這一刻,他對人生的感悟多了許多,也在這次的變故中,看到了真正的情感。

宋淵酩心中的擔憂猶如懸掛著的大石,終於落地,朝著白碌微微頷首。

白碌之事既解,杜峰笑意盈盈起身:“既然誤會已經解開,那以往之事便不再提了。王老,來,繼續喝酒,今夜不醉不歸!”

“疲了!你自己喝吧!”王臨面色冷峻起身,懶得回杜峰的話,甩袖而去。

看誰能笑到最後!

離開宴會大廳之時,王臨能察覺到在場許多人都在盯著他,這些人目光中的情緒不一,但絕大多數都有揶揄之意,不過他並不在意太多,這些螻蟻一般的傢伙,動搖不了他的道心。

等仙劍宗解散之日到來,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還能否保持如今的心態!

王臨祖孫三人一走,整個宴會大廳瞬間熱鬧不少。

杜峰見狀,笑道:“看來某人確實影響了宴會。”

劉凌萱這時也站了起來,道:“後事交於你,我去鞏固修為。”

杜峰忙應:“好的,師姐!之後有事吩咐,可得跟我說呢。”

那語氣十分諂媚。

劉凌萱瞥了眼杜峰,懶得說什麼,隨後目光轉移,又悄然落在了陸清安臉上,她還是發現這小子滿臉平靜,從始至終一句話不說,就自顧自地吃著仙食喝著仙酒,彷彿將一切置之度外。

真沒有一絲後悔?這小子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徐清瑩身上,道:“徒兒,晚些來找我。”

徐清瑩連忙點頭,隨後親自送走了劉凌萱。

劉凌萱走後,許多仙劍宗的高層才解除了限制,宴會的氣氛變得更加輕鬆自在了起來。

“何道友,適才多謝!”杜峰這時感激地看向何啟金。

“咳咳,小事而已。”何啟金表情微妙。

我可不是為了幫你,不過,你非要感謝我,我也樂得接受。

“杜峰太上長老,還有何道友,我敬你們一杯!”這時,白碌連忙走上前,給杜峰和何啟金他們敬酒。

“哈哈,好,今夜喝得盡興!”

陸清安安靜看著這一幕,見到白碌已經度過難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