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地用垃圾桶反手扣頭,踹開。

再將垃圾桶扯回來,一言不發,又轉身走了。

壓根沒看抱他的人是男是女,只要不熟悉,一律當刺客處理。

如果這發生在城外,“刺客”已經死了,這是城內,阻止遲柏殺人。

臉容姣好的女人捂著肚子,“是人嗎?”

被踢者,正是受上頭指引,要求他去勾引遲柏的麥克。

麥克是男人,於是用男人的思維揣測遲柏,覺得男性就喜歡大膽的女人。

他變換成跟玄清芯同款甜妹,打算給遲柏一點激情。

激情沒有,有了傷情。

遲柏那一腳,差點把他踢出翔。

遲柏現在不僅是八級天賦者,還是六級體賦者,麥克感覺五臟六腑都傷著了,疼得想罵娘。

旁邊有人扶起麥克,“沒事吧?”

“帶我去醫院。”麥克痛苦面具。

“小麥克,你是不是太久沒接受訓練,好弱哦。”柔情似水的磁性嗓音在耳邊響起,麥克驚愕抬頭。

玄清琅的臉赫然就在眼前。

那一頭柔順光滑的長髮紮起,大衣沒有任何皺褶,高領毛衣即使遮住了喉結,長相雌雄莫辨。

但他氣質太霸道,沒人認為他是女性。

加上漂亮精緻的五官,就給人一種硬帥的感覺,十分晃眼。

路過的女性男性都投來驚豔眼神,好奇他是哪裡人。

麥克聲音不自覺顫抖起來,“大……大哥!”

“我帶你去看醫生吧。作為交換,給我說說咱們小妹的近況,聽說她膽子大了很多。”

麥克不想說,很怕說錯一句,會迎來又一次痛擊,“我說不清楚,玄清芯離開學校後,我們只見過一面。畢同學倒是成了她朋友,經常聯絡。”

“問了你之後,我自然會去找她。”

麥克很崩潰,反抗軍內,最可怕的不是爸爸,是大哥。

超絕的實力,常常給他們帶來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們每經過一場考驗,表現稍微有一點點差勁,就會來揍他們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

玄清芯除外,她那時候是個廢物。

玄清琅很喜歡玄清芯,總是給她特權,連名字,都要求爸爸改了,改成現在的姓名。

他們都妒忌她,又慶幸她是廢物。

“哥,我真不知道。”

“你說了不算,我問,你答。”

啪的一聲,玄清琅帶著麥克消失原地,空氣中殘留一股焦味。

另一邊一路過五關砍六將的遲柏回到家裡,他告訴玄清芯,“外面多了陌生臉孔,全都想碰瓷的,以後垃圾我來丟吧,你不要去。”

不是想碰瓷,解釋不通大冬天還穿著單薄衣服,露出大片鎖骨的荒謬行徑。

玄清芯誤以為是昨日的行動讓人知道了,所以很多人想趁機下死手。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唉,以後少做好人才行。”有時候她也很想報警,遲柏職業是蟲捕者,執行任務很大可能落回他們身上,還不如去城外,少很多覬覦的視線。

玄清芯指著桌子上的魂器,“咱們去城外吧,避開碰瓷的人。”

順便去撈點小海鮮,她饞了。

“好。”

遲柏先從蟲捕任務表內提取了一個出城任務,任務接取後,張願平和隆天棋都能收到訊息。

隆天棋以為今天不出門,早就約好一整天在工匠店幫忙。

桂老爺子之前對他很不客氣,呼呼喝喝,所有臭脾氣都往他身上招呼。

而隆天棋平日都樂呵呵的,好脾氣,不給人臉色,任勞任怨,更會對有恩的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