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你怎麼了?\"

疾鯊毫不顧忌地奔向大憨身旁,他雖然時常調侃這兒子,但論對大憨的摯愛,無人能及。

此刻,大憨的情況危急,胸膛被一把鐵質靈刀貫穿,無數的幽魂縈繞其身,使得他顫抖不已。

紫鳶欲上前援助,卻被疾鯊嚴厲阻止。

\"別靠近!按契約,我可以假裝無事,但你若接近,我無法保證不殺你!\"

疾鯊言辭堅定,他是遵守諾言的鯊武者,也是深愛孩子的父親,能剋制住對傷害孩子的怒火已是他極大的忍耐。

紫鳶無奈,只能以歉意的目光看向大憨,他確實無意傷害這個單純的巨人。

鯊武者們信守承諾地離開,連看都沒看魚人王一眼,因三族互為競爭對手,彼此之間並無援助之義。況且蛟龍並非全知全能,等它到來,魚人王可能早已被封印。

可憐的魚人王尚未展現威能,便被金色光芒化為一條小金魚,被吸入其中。

\"哈!任務完成,許久未封印如此級別的妖物了。\"

望著那條小金魚,張紅菱感到大腦都快不夠用了。

\"就這樣結束了?我們,我們就被這麼個小東西制住了?\"

張紅菱仍有些不敢置信,她緩緩靠近金箔,凝視著它。

儘管變成小金魚,魚人王的兇悍並未減弱,察覺到張紅菱的目光,它猛然撞擊金箔,鋒利的牙齒咬破金箔,發出猙獰的嘶吼。

\"我建議你們最好將這傢伙帶回去紅燒,這傢伙脾氣惡劣,若讓它逃脫,你們會有大麻煩。\"

遠處傳來疾鯊的聲音,他並未走遠。鯊人一族對魚人王並無好感,故而疾鯊故意在遠處留下這番話,讓小金魚憤怒至極,瘋狂地衝撞金箔,彷彿要將疾鯊撕裂。

然而,它的兇猛此刻無濟於事,觀主滿意地收起金箔,說道:\"老夫最愛清蒸,這次可真累壞我了,得好好滋補一下。\"

小金魚明顯理解了觀主的意思,彷彿看到了自己被紅燒的命運,狂亂地撞擊金箔,發出砰砰巨響。

\"畜生,現在才知畏懼?早幹嘛去了!\"

老觀主哼了一聲,隨即抓起金箔猛烈一甩,幾乎要將小金魚的靈魂甩出,它徹底屈服,靜靜地躺在金箔中,不再動彈......

海妖王的危難已解,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已脫離險境。朱伊瞥見觀主眉心的皺褶加深,步伐也顯蹣跚,每次施展封印咒,對他的損耗無疑是巨大的。

觀主未明言,但張紅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常狀態。

“觀主,朱伊,我們現在該如何行動?不如我們迅速撤離吧?”

張紅菱帶著一絲緊張詢問。

她心中其實滿是無奈,平日裡她獨自行走,也算一位勇者,如今每次遇到朱伊,卻總感覺自己成了累贅,這種感覺在張紅菱驕傲的心中如刺般扎人。

“不可!”

老觀主毫不猶豫地否決,接著說:“我此行的目標便是封印海蛟,如今觀中弟子傷亡慘重,讓我如何回頭?”

朱伊輕輕扯了扯張紅菱的衣袖,示意她保持沉默。此刻不僅是五莊觀的弟子在付出代價,整個南海上空激戰正酣,朱伊甚至能從戰鬥的間隙中看見成群的海妖向外湧去。

看著兩人,張紅菱明智地選擇了閉嘴。她曾在祖父張天師和大師兄陳淮安身上見識過這樣的決心。

面對如何尋覓海蛟的困境,三人一籌莫展,最終朱伊引領他們來到了海妖囚籠之外。

此時,海妖王被封的訊息尚未傳開,眾多海妖仍不知王已隕落。對於突然出現在巢穴中的三人,他們感到極度驚訝,紛紛聚攏過來。

“你們這些人類!是如何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