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聽說過嶽東林身手了得,但沒見過。他看那些黑衣保鏢,覺得也是退伍軍人出身,雖然比自己差很多,但數量上佔優勢,自己最多也就能對付三四個,要說十多個一擁而上,自己肯定抱頭鼠竄。

但他見嶽東林神情自若,又見歐陽彪兩眼放光,也覺得應該不會出大問題。畢竟據說這位是先天境界的修真者,在他看來,那是比獵人學校教官更厲害的存在,估計自己十個都不是他一隻手的對手。

有這樣的高人跟著壓陣,難怪嶽東林底氣十足。於是馬海也放下心來,把車開到對面停下。

嶽東林下車,順手把剩下的格瓦斯一口氣喝乾,隨手一扔,飲料瓶在空中畫著圈,飛越了十多米遠的距離,準確無誤地落進一個垃圾桶裡,甚至還是可回收分類的一邊。

這也是他刻意炫技,展示一手極其精妙的暗器手法,起到先聲奪人、震懾對方的目的。

嶽東林來到對方近前,淡然地掃了一眼十多名黑衣保鏢,大大咧咧地叫道:“陸總管,嶽某人在此,可敢現身?”

中間一輛豪車的車門被開啟,一隻擦得錚明瓦亮的皮鞋邁了出來。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下了車。

此人面目很有威嚴,不怒自威,雙眼也很有神。一身筆挺的手工定製西裝,非常合身,大背頭梳得溜光水滑的,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髮蠟。手裡夾著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卻沒有點燃。

此人下得車來,慢悠悠踱步向前,來到嶽東林面前,一副蔑視的神態,微微仰臉,用眼角餘光看著嶽東林。

“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敢來見我。說吧,你想斷哪條腿?我可以給你個選擇的權力。”

“你就是陸總管?我還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大人物?原來不過是個酒囊飯袋!”嶽東林一看這個陸總管並不是修真者,甚至於連武者都不是。看起來也就是身體還算健壯的普通人而已。估計是久居高位,養成了頤指氣使的氣勢,才會如此目中無人。

陸總管聽罷,居然沒有生氣,反而一笑:“口舌之利。希望等一會你還能笑得出來!”然後,“啪”地打了個響指,立刻身後有一名黑衣保鏢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看著嶽東林,雙拳緊握,身體微蹲,隨時可以發出全力一擊。

嶽東林連看都沒有正眼看,彷彿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而是盯著陸總管道:“既然你們陸家也算是有頭有臉,那我問你,我從來沒招惹你們,對那個摔死的什麼公子也一忍再忍,就連你們派打手襲擊我,我都只是正當防衛,也沒報警,你們居然還對我窮追不捨,這就是你們大家族的風格?”

“小子,不管怎麼說,安文是因你而死!我們陸家也是講道理的,沒讓你一命償一命就已經夠仁慈的了!現在我們只是斷你一腿,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也算是你了結了與陸家的糾葛。你不但不感謝我的仁慈,居然還對我如此無禮!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老夫人一心吃齋唸佛,不願多造殺孽,你早就死無全屍了!”

“呵呵,這是什麼混蛋邏輯?你們堂堂陸家的總管,難道是吃屎長這麼大的嗎?”嶽東林也是心裡有氣,語氣也不再客氣了。

“放肆!來人,給我打!狠狠地打!給我打斷他兩條腿!”

陸總管被嶽東林氣得不輕,也不再保持風度了,一把捏碎了手裡的雪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喝道。

之前就躍躍欲試的那些保鏢,一直都在蓄力。聽見陸總管發話了,立即爆發,身形一動就竄到了嶽東林身前,可謂“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在他想來,嶽東林年紀輕輕,雖然曾經打傷過他的同事,但據同事說,當時出於大意,根本就沒想到這小子會功夫,而且身手還不錯;加上他無恥偷襲,還用下三濫的踢襠方式,才導致二人一不小心受傷。

這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