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辛冷漠的勾了勾唇角,看著他,說道:

“周遲旭,你能拿我怎麼樣? ”

這句話挑釁意味很重,周遲旭靜靜的看著她,沒作聲,他的目光落在她嘴角的那抹譏笑上,就算是這樣的笑,他也依舊覺得心中顫動,想要佔為己有。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在夏芷辛沒有防備的時候,他伸手用力攬過她的後腦勺,一下子把她按到自己身前,親上了她的嘴角。

她往後掙扎,半晌,周遲旭鬆開她,她看見周遲旭目光灼灼的眼神,他低聲對她說:

“你知道,越逃避,越是希望渺茫。”

夏芷辛的手撐在身後,眼底全是寒意,笑著說: “渺茫總好過什麼也沒有。”

她不是逆來順受,坐以待斃的人,只要周遲旭沒廢了她的手,她永遠都會推開他,毫不猶豫。

周遲旭輕輕笑著,沉著漆黑的眼眸流淌著溫柔,輕聲說:

“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嗎? 我在吃藥。”

夏芷辛疑惑的看著他,他拉過她的手,他滾燙的掌心包裹住她的纖手,這一瞬間,時間好像被定格了,她聽見他說:

“我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我有狂躁症。”

她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冷漠的垂下眼眸,嘴上一邊說: “吃藥關我什麼事。”

周遲旭又強硬的拉過她的手,低下頭,在她的手背親了一下,溫熱的嘴唇貼了一下她的手背,他抬起頭,語氣認真的說:

“臨床表現來看,我是個狂躁症患者,只要吃藥,就可以控制。”

夏芷辛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說:

“是嗎? 從我認識你的時候起,你就是這個樣,我看跟病沒多大關係。”

周遲旭坐直身,搖了搖頭,輕聲說:

“夏芷辛,相信我。”

他伸手去把夏芷辛的頭髮攬到耳後,手指親暱的蹭著她的臉頰,聲音低沉的說:

“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永遠不會。”

看著周遲旭的眼眸全是愛意,夏芷辛哼了一聲,說:

“你知道最一個很可笑的事情是什麼嗎? ”

周遲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鏡片下的眼底沉浮著笑意,安靜的聆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只有傻子才會跟傷害過自己的人在一起。”

周遲旭沒說話,半晌,他的嘴角掛著笑容,站起身,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低聲說:

“那好,你一輩子也不原諒我。”

他寬大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語氣平淡說:

“但你哪都逃不了。”

夏芷辛把臉移開,聲音聽不出一絲溫度,說: “周先生,你繼續去忙你的事吧。”

儘管周遲旭的眼神已經幾次三番的將她生吞活剝,但還是緩緩走至門外,手摸上門把手,慢條斯理的說:

“我明天還會再來。”

夏芷辛冷淡的瞥他一眼,把腳伸進拖鞋裡,壓根沒有理他。

這一毫不在乎的舉動讓周遲旭的眸光徹底暗了下來,他靜立了一會兒,反手把西裝外套扔在地上,大步朝她走來。

夏芷辛已經走到房間門口,驚恐的回過頭,壓在喉底的尖叫被他的唇舌堵住,她捶著他的肩膀,難以呼吸。

她的面色潮紅,因為呼吸不暢,眼角流出眼淚,身子癱軟,被周遲旭攬住腰,往自己的身體上貼。

等他鬆開她時,舔了一下嘴唇上深深的牙印,啞聲說:

“還是那麼:()偏執狂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