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去?老子告訴你,欠老子這麼多錢,要不還錢,要不償命!”他罵罵咧咧的,把上下左右的鄰居都驚動了,只是瞧見他們三人凶神惡煞的模樣,都不敢再抱怨什麼,只是緊緊關起了門窗。

咚的一聲悶響,原本黑漆漆的樓道就有些恐怖,三人俱是一震,回頭看過去,只模糊瞧出一個黑影彎下腰自言自語道:“掉哪了…”

“你誰啊?!”大塊頭壯了膽揚了嗓質問。“在這兒啊。”忽然亮起一道光束,照亮了容北的半張臉,“我也是來找阿忍的。”

“你他媽別多管閒事,趕緊給我滾!”大塊頭有點不耐煩地罵道。“她欠了你們多少錢?”“怎麼,你要替她還錢?這敢情好啊,五萬塊。”

容北用下巴夾著手電,掏出錢包將裡頭所有的現金都抽出來,還沒來得及數就被大塊他一把奪過去。

“靠,才八千。”“錢包只裝得下這麼多,而且正常人都不會在身上帶五萬塊現金吧?”容北反問。

“不夠!差遠了!”大塊頭不滿,探出手抖了抖,一副要繼續勒索的樣子。“這塊手錶…多少錢來著?”容北撓了撓頭,記不起來了,“總之應該夠了,不然這個也給你。”說著摘下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遞過去。

三人沒有想到他這麼乖乖把東西都交了出來,一時錯愕在原地。“不要再來打擾她。”容北語氣誠摯。

“算她走運,要是這些東西賣不了五萬,你給我們等著。”三人磕磕絆絆地抹黑下樓,樓道里恢復了平靜。

容北在門前站了片刻,裡頭還是悄然無聲。用手電筒照了照門和牆壁,上面紅色的油漆大字清晰可見,讓他皺了眉頭。

正準備離開,裡頭傳來咔嚓的輕響,讓他頓住腳步,屈指扣了扣門:“阿忍,你在嗎?”幾次三番,裡頭都沒有任何動靜。

容北垂眸,靜默了片刻,從空落落的錢包裡掏出那張金屬材質的卡,架在雙指間,在門縫裡試著劃了幾下,半張卡片沒入進去,從高處忽然往下一劃,老舊的門鎖咯噔一聲,伴隨著木門獨有的咯吱輕響。

房子裡很黑,只往前走了兩步,不知猜到了什麼,發出玻璃被碾碎的聲響。“誰?”只一個字,卻將苗易心裡的恐懼暴露無遺。

容北摸索著按亮了牆壁上的燈,客廳裡一片狼藉,小件被砸了個精光,而大件甚至連沙發都被人翻了過來。

角落裡蜷縮的嬌小身影便是苗易,面色蒼白,頭髮散亂,眼眶微紅,全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阿忍…”容北喉嚨有些哽塞,踩著一地狼藉,快步走到她身邊,苗易猛地撲進他懷裡,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他們來了很多人…逼我還錢,我沒有那麼多錢,他們就把東西都砸了,全部都砸了。”苗易嘶啞的聲音,叫人格外心疼。

“沒事了,阿忍,沒事了。”容北像是安撫一個孩子,大掌在她背脊上一下一下地輕輕拍打。

“你受傷的?”容北驚詫,手指小心翼翼拂過她脖子上那個清晰的傷痕,血液已經凝固了,彎彎的一道,襯著雪白的肌膚,格外觸目驚心。

“他們…他們想對我動手動腳,我只是拿刀自保,他們見我真的自殘…才離開。”苗易笑了一下,眼眶裡的淚花伴隨著臉皮拉扯的動作,噗嗤落下。

見苗易這幅模樣,容北心口一陣陣痙攣,忍不住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直到對方感覺到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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