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工,黑框眼鏡下看似輕描淡寫的眼神裡藏滿了怨毒的毒素,像一條擇人而噬的蛇!

〃 雷主任,我,您饒了我吧,您怎麼處罰我都行,我都認了,我家教無方,莎莎這孩子她媽早就跟人跑了,我辛辛苦苦養大,我是個粗人,心思沒那麼細,很多事情都想不到猜不到,哪裡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我保證戴罪立功,好好把她訓一頓,讓她們徹底斷了,我這麼大年紀了不容易啊,現在討生活這麼難,我上哪找一份這麼好的工作去?雷主任,您行行好,放過我吧,以後讓我當牛做馬補償你服侍你都願意,雷主任……〃〃 行啦行啦,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煩死人了,爽快點,你走不走?是不是要讓我請你走啊?劉爺?〃 陰陽怪氣的語調,滿臉不屑的神情,直恨得後面的老門衛牙癢癢,死三八,做人不可做絕,好歹要給人留條後路,這種滾刀肉做派早晚要遭報應天打雷劈的!

〃 雷主任,求求你了,可憐可憐我放我條生路吧,雷主任,姑奶奶?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老劉仍然垂著頭一個勁的苦苦哀求,簡直都快哭了,都已經這個年紀了,又沒什麼一技之長,想在這個殘酷的社會找份穩定的工作談何容易?

更何況他還有個上大學的女兒要養,日子過得更是艱辛,儘管劉莎莎懂事的早,前幾年就利用寒暑假去酒吧彈鋼琴掙錢,不過也僅僅是略有補助而已。

〃 哼,可憐你?那誰可憐我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老公和別的騷狐狸偷情,搞得家不像家人不像人,每天回家都給老孃臉色看,誰欠他了?我辛辛苦苦支撐著這個家,每天洗衣做飯買菜帶孩子容易嗎?他倒好,不聲不響給我弄個小三回來,我這麼累又憑什麼?怪道他現在碰都不碰我,原來是有了新人換舊人啊,瞞天過海好算計啊,也不想想當年他又是個什麼東西?矮冬瓜似的,那麼多青年才俊追求我都沒答應,偏偏瞎了眼睛選上他!以為選了個有才的,誰知道最不老實!

我賠上青春和他在一起,他卻過河拆橋利用我爸爸的關係混上校長就想把我蹬了!

我這輩子又圖什麼?〃說到後面簡直聲嘶力竭情緒失控,滿臉是淚,老董都看呆了,從未見她如此失態過,平時永遠是一副不苟言笑女強人的姿態,何曾想到她的內心裡其實也很脆弱,那種強勢與其說是咄咄逼人,不如說是昆蟲身上的警戒色。

〃 你滾,你滾!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你!〃 竭斯底裡的嘶吼著,哆嗦著手指著老劉鼻子從嗓子眼裡蹦出這幾個字,全身都在亂戰,臉色發白,顯然氣的不輕,只是不知道,這種怒火,到底是撒向誰呢?

〃 我,我求求你了!〃 突然〃 噗通〃 一聲,老劉居然跪下了!一個堂堂彪形大漢,居然向面前這個嬌小女人跪了下來!這是怎樣的一種絕望?這是怎樣的一種無奈?老門衛暗暗嘆氣,心酸不已,謀生不易啊。

〃 起來!你起不起來?你別逼我叫人啊,再不起來我叫保安把你鋪蓋拎出去,快走!我老公算是徹底變心了,不理我了,我日子不好過你們也都別想好過!〃滅絕已經徹底氣暈了,恨得咬牙切齒一根指頭戳在老劉額頭上罵著,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把老清潔工趕出學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老劉就是不起來,跪在地上抓著滅絕套裙裙角不放,雷玄裳也夠倔,咬著牙死命想把他推開,只是力氣實在不夠,怎麼也推不動,反倒是倉庫裡空氣流通不暢自己流下汗來,額角髮絲都黏在額頭上,心中愈加火大,罵罵咧咧威脅著要叫保安讓老劉滾蛋,說到最後甚至威脅要報警!老劉乾脆一把抱住她的黑絲大腿,頭都埋到裙底下了,實在是狼狽以及。

滅絕都快氣瘋了,流氓混蛋下三濫都罵出來了,使勁推著要老清潔工鬆手,兩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肌膚磨蹭間汗出得更多了,雷玄裳更是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