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幫他。

“要不...”

“我們還是採用一點果斷手段吧?”

一陣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有人再度站出來。

那名曾經的黑幫成員,主動開口,目露兇光:

“沒法建立溝通,沒法商業談判,那就只能用更直觀的方式來威嚇對方了——要錢還是要命,應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wtF?”

邊上的人都被他這態度震驚了,

“都說了目標已經被華國國安保護起來了,和平手段都難以介入,你還想搞極端的?”

“目標本身得到保護,又不代表與他有關係的所有人都能被保護起來嘛,”

先前提出意見的那人,滿不在意地說道,

“你們這幫搞金融的都是軟腳蝦,哪懂得在幫派裡混的那些彎彎繞繞...即使再怎麼軟弱,最起碼也知道綁票該怎麼搞吧?平心而論,代入你自己,難道你就不怕這個?

是人都有軟肋,尤其東方人在這方面上還格外嚴重,他們和意呆利人很像,都非常看重家庭……這麼說吧,我就不信,如果父母、情人之類關係最親近的人被控制住了,我就不信,他還能像之前那樣,那麼囂張地無視我們傳達過去的意見?

如果再不行,那就設法用這個套路,把他本人給引誘出來、控制住。”

“說到底那不過是個二十歲都沒到的小屁孩而已,你們把他看得太高了,”

提議者一臉嚴肅地說道,

“代入平等視角,在規矩之內辦事,你很難找出對付他的手段。

但若是考慮到他的年齡、經歷,非常規的極端手段,往往會更有效——專業知識可以速成,應付生死危機的經驗哪裡是能在象牙塔裡學來的?弄不好到時候隨便給他兩槍,就能把他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

不得不說,從高大上的‘商戰’、‘政治傾軋’、‘心理戰術’,

一下子跨越到最下九流、最被人瞧不起的街頭混混綁票戰術。

這落差...屬實有點大。

讓在場眾人一下子都鴉雀無聲,不好評價。

但坐在主位的奧康納聽著這些思路,卻是慢慢地聽進去耳朵裡了。

越是深入思考,越是兩眼發亮。

一步登天之前,他也就是個富人區的牙科醫生而已。

在他的傳統印象裡,這種下三濫的無賴招數其實很管用——即使是高檔社群裡的富人,也經常捲入這種糾紛,親人被綁肉票可是很難對付的,每次都會讓他們傷筋動骨。

最重要的是,這種髒套路威嚇能力極強。

若是能從對方疏忽警戒的角度,突然切入,一擊得手,己方立刻就能掌握一道幾乎無上限的威脅籌碼。

這對眼下一籌莫展的奧康納來說,簡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