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懂大家,而大家不一定看得懂他,很多話他藏在心裡,沒法說出口,很多時候,他寧願自我催眠,讓自己不要那麼清醒。

這是他慎重考慮下的選擇,他害怕自己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活在冰冷低溫情感下的人,即便他有能力做到,他也不願意,那樣太冷了,多穿幾件衣服也掩蓋不了內心中的寒意。

他如同貓頭鷹般審視著這座城市,帶著這份犀利來到了一家酒吧,稍作愜意。

他喝了幾杯常喝的雞尾酒款式,竟然開始有些醉了。

“自己一個人呀。”一個輕佻的女聲從對面傳來。

遊刃疑惑抬頭,用迷醉的眼睛打量著她,他帶著兩分謹慎望著這位女士。

她的年紀自然比自己大,金色的頭髮十分顯眼,那份少婦般的嫵媚與魅力大方呈現在遊刃面前。更誘人的是,她身上有一種難得的野性與邪魅,那狡黠的神情更像能洞穿世事人心的狐狸。

“對呀,自己一個人,要喝一杯嗎?”遊刃撇嘴一笑,伸手招呼服務生又點了兩杯威士忌。

“你呢,這元旦節,怎麼想起找我這個陌生人喝酒了。”遊刃笑道。

那少婦善意一笑,神色曖昧的望著遊刃,她輕輕托腮,抿著紅唇說道:“我也不喜歡沉淪在朽者與覺者的糾纏中,更在乎現實裡的一切快樂。”

此話一出,遊刃一下酒就醒了,甚至多了七分的審慎與五分的殺氣,他神情複雜的望著對方。

“哈哈,小屁孩,年紀不大,怎麼這麼凌厲,放輕鬆,我不是找麻煩來的。”那少婦呵呵一笑,看到遊刃應激式的樣子,不免感到有些可愛。

“您是”遊刃也是感覺到自己反應有些過頭了,他這一會一喝多,也沒有掩蓋自己的覺者氣質,以至於漏了氣息,這才被這少婦感知到了。

“我是你們覺者口中的朽者,是多彩型朽者,嘻嘻。”那少婦故意邪魅一笑,輕輕吐舌對著遊刃拋了個媚眼。

“哈哈,我就一普通覺者,沒什麼本事。聽您的說法,彷彿,您認為覺者與朽者之間不應該只有對立?是這個意思嗎?”遊刃更是眼前一亮,沒想到見到了如此水平的朽者。

“別您您的,顯得我老了似的,小屁孩還挺客氣,一聽這口吻就北方來的吧。”少婦撒嬌般的說道,頓了一下又說:“只要是顏色就是有立場,有立場就少不了立場的衝突,不論是不是覺悟了的人,就是普通人不也是這樣嗎?咱們覺醒者之間的矛盾,說大了就是精緻的市井之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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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刃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姐姐你說話真有趣,確實是這個道理,拋開具體的個人或者組織之間所蓄積的利益糾紛,我想即便立場可能不同,也犯不上只有打打殺殺,否則,那豈不是又成了大亂鬥時期的鬧劇重演。”

少婦為遊刃豎起了大拇指,饒有興趣的說道:“我叫北見,小男人你叫什麼?”

“遊刃。”遊刃說道,正好這時酒也上來了,二人端起酒杯,相視一笑,碰杯互敬。

“我之所以反應那麼大,是因為我在我來的地方,一直陷入與朽者之間的糾紛中,基本只有打打殺殺。姐姐莫怪。”遊刃誠懇的說道。

“能理解,能有你這般通透見識的人其實並不多。我要不是看你水平氣息沒我高,我才不敢來找你喝酒,哈哈。”北見嘻嘻一笑。

遊刃搖頭一笑,心想這娘們真有意思。

“姐姐就是本地人嗎?”遊刃問道。

“我也不是,不過來這裡好多年了。魔都這裡相對其他城市來說,覺者與朽者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尖銳,這是我樂意在這裡的原因,當然現實原因也是這裡氛圍超好,自由自在咯。”北見幾口酒下肚,更顯放蕩誘人,看她的樣子,來之前已經喝了不會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