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刃依偎在甜甜的懷裡,甜甜輕輕撫摸著遊刃的頭,房間裡只有二人的喘息聲。遊刃心中一陣輕盈與安寧,他一邊輕聲叫著姐姐一邊輕輕蹭著頭,就這麼睡著了。

半個多月來,難得的安穩時刻,遊刃沒有了那種一個人時的焦慮與謹慎,放空了自己的一切,也只有與甜甜親密的時刻他才會放下思考,得到些許的輕鬆。

他跳出了陰謀與恐怖,就是那無止境的思想也有恐懼心理的動力,此時思想也休息了。彷彿他曾經所展示的一切都是虛妄的,都是被迫的,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情不自禁地向上挪動著自己,親吻著甜甜,此時他已經不需要了自我,沉浸在今夜的歡欣裡。

這一刻,遊刃離開了這個世界,那是一個全新的他,漂浮在愛的空中,像一縷飄渺的煙般與溫暖的光芒纏綿著,通體光亮。

遊刃覺得自己一會兒很小,一會兒很大,一會兒忘記了自己,一會兒又好像審視著自己,就這麼迷迷糊糊睡著了。

大週末的沒有特殊的事,啟蒙社也沒有活動,這三兩天也正在重新根據上一週擴大勢力的活動得到的情報,重新估量著局面,大家都在調養自己,訓練能力,備戰下一次。

週末兩天遊刃都沒回宿舍,一直膩在甜甜身邊,重新過著正常的幸福生活。

他甚至有一種荒謬感,草塔嗎的自己呆頭呆腦的參與什麼覺醒者世界的爭霸遊戲跟個沙比似的,如果不是被迫的,他才不會對這種事有興趣。

就好像工作一樣,工作是為了生存,生存是受到了威脅,才不得不被迫的參與著謀生活動,這從根本上來說就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是徹頭徹尾的無奈。

有人甚至熱愛這種事,還認為是人生的唯一正道,馬勒戈壁的要不是沒辦法誰沒事販賣自己當勞動力,換取生存資源?純純受虐狂。

當給你機會開展生長更好的生活,你都不會了,還認為那是吃飽了撐的,巴不得看見別人因為經營生活倒了血黴,然後自己冒充清高大爺冷冷說一句:“人就是不能吃太飽。”

彷彿是水鬼一樣,可算給人拉下水了,人間的日常生活中,充斥著大量陰鬼有毒的觀念,遊刃甚至覺得這不才是真正要清除的鬼嗎?殺那些亂七八糟的鬼玩意,還不如好好反思反思那些日用而不知的有毒的心理無意識。

週日晚上游刃才回到學校,時間不晚,竟然看到溫略韜都回來了。

“喲,稀客。”遊刃驚訝笑道。

溫略韜笑眯眯的抽著電子煙打量著遊刃,道:“這兩天學習什麼去了,辛苦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遊刃嘿嘿一笑,道:“嗨,這不最近看了趙汀陽先生的《論可能生活》嘛,也在探索著關於幸福生活的感悟。”

“喲握草,說的還挺義正言辭握草。”溫略韜沒想到遊刃說的這麼好聽。

“那是,你這捨得過本土作息了。”遊刃笑道。

“抽完這口我就走。”溫略韜也嘿嘿一笑,他還得去接受神婆給他的入魔洗髓呢。

“草,你這陣子夠忙的,上課有時候都見不著你,這再過不了幾天該放假了,找個時間叫上小安,咱們聚聚,老在外面飄了,也歇歇。”遊刃這倒是忍不住感嘆道,這溫略韜有時候上上課半截就跑了,吃飯都有陣子沒一塊兒了。

溫略韜心中一陣感嘆,這現在他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給這些人把柄都抓了,或者害死了,吃幹抹淨的,他哪躲得開啊,看見遊刃跟蔣甜甜過幸福生活剛回來,他打心底裡彆扭,嫉妒甜甜,更有一種淺淺的埋怨,埋怨遊刃對自己不夠那麼上心,上次看他跟魏晨笑得那麼快樂,心理不是滋味。

他說道沒問題,起身擁抱遊刃,冷不丁對著遊刃吐出一口煙霧,嗆的遊刃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