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朦月被帳篷外嘈雜的聲音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仔細聽了一會兒,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有人在喊叫,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她迅速穿上外套,走出帳篷。

與此同時,陳倩和郭文也被吵醒了,兩人從各自的床上爬起來,跟著蘇朦月一起往外走。

帳篷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營地裡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蘇朦月眯了眯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發現營地裡的警員們正圍成一圈,神情緊張,手中的手槍全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槍口黑洞洞的,透出一股肅殺的氣息。

蘇朦月走近了幾步,試圖看清他們圍著的到底是什麼。

陳倩和郭文也跟在她身後,三人站在人群外圍,踮起腳尖往裡看。

只見警員們圍著的似乎是一個黑影,但由於人太多,光線又暗,他們一時看不清楚具體情況。

“怎麼回事?”陳倩低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

蘇朦月搖了搖頭,眉頭緊鎖。她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彷彿隨時可能爆發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郭文則站在一旁,目光在警員們裡面瘋狂掃視,找尋著李銘的身影。

就在這時,警員們突然齊刷刷地後退了一步,手中的槍依然指著那個方向。

蘇朦月趁機往前擠了擠,終於看清了被圍在中間的是誰。

宛花的身影在明亮的燈光下逐漸顯現。

她的模樣猙獰可怖,面板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臉上的肌肉扭曲變形,頭髮雜亂地飛舞著,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她一步一步緩緩前進,動作僵硬卻又透著一股莫名的執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跳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宛花似乎完全無視了周圍嚴陣以待的警員,徑直朝著人群走來,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對她而言彷彿不存在。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仇恨,目標明確,死死地盯著人群之中的蘇朦月。

察覺到宛花的視線,警員們下意識地順著她的目光齊齊轉過頭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蘇朦月身上,現場的氣氛愈發緊張,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蘇朦月被眾人的目光注視著,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能感受到宛花身上散發的濃烈敵意,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起來,雙手微微握拳,警惕的回望著宛花 。

“把魂魄還給我!”宛花嘶吼著,聲音沙啞粗糙,就像老舊的風箱,發出乾澀又刺耳的聲響,宛如病入膏肓的老人,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隨著她的開口,她嘴裡不斷有大團大團的亡靈往外冒,那些亡靈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身形扭曲,面目猙獰,發出悽慘的哭嚎聲。

警員們見狀,神色愈發凝重,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

蘇朦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目光緊緊盯著宛花和那些不斷湧出的亡靈,心中充滿了恐慌。

蘇朦月想到了什麼,轉身跑回帳篷,從揹包裡取出了銅鏡“禍心”。

“你不是有離魂症嗎?我就用這面銅鏡治好你的病,讓你再次沉睡過去!”蘇朦月一邊跑回現場一邊惡狠狠的想著。

蘇朦月毫不猶豫的抬腿,正欲跨步迎上宛花。

就在她邁出腳步的瞬間,淺淺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臂,穩穩地擋住了她。

“你不能上去和她對質,她快不行了,如果你的魂魄被她吸走,她就能獲得新生。”淺淺神色凝重,眉頭緊蹙,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蘇朦月聽到這話,腳步頓住,臉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