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蘇詫異開口,“照規矩,還得飲合巹酒……”

祈陽動也不動,淡掃一眼便將她話逼了下去:“下去——”

冷暖與涼蘇只得無奈退開,隨著一聲房門輕響,偌大新房,就只剩下我與祈陽兩人。

我蹭地一下站起,目色灼灼盯著他,指尖定在額間:“這算什麼?是我屬於你的標記嗎?”

祈陽冷眉一抬,削薄唇中吐出七字:“不過是一朵花鈿。”

“花鈿?”我冷冷笑著,“你見過有哪個女子會有一個永生不能去除的花鈿印記?”我在藥材方面並不是一竊不通,早晨是我太過心不在焉,才沒注意這一細節。而現在,看這銀蘭的色澤,明顯就是從侵璃花中提取出的汁液,侵膚入骨,一輩子也再不能褪掉。

我嘴角一揚,隨著低首福身的動作,勾出嘲諷的笑:“但是殿下,我今夜,非走不可。”我繞過他,朝著房門邁去。

祈陽冷視我一眼,如冰凌般直射人心,絕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