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怨恨的神情。

中軍帳內,幾乎所有的部將盡皆怒氣衝衝的瞪著段嬰。

子受搖頭,看來這段嬰,實在是鎮不住這批將士。

也難怪,他們都是大王子提拔起來的。

段嬰只能算是傀儡將軍。

這回已經是被大王子拋棄,是被孤立的物件,他還來發大將軍的威風,豈能不惹起眾怒。

何況大王子他們已經認為段嬰投靠了子受呢!

估計現在這些將領殺了段嬰的心都有。

帳外傳來噼噼啪啪的軍棍與屁股接觸的聲音,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

眾人的神色更不好看了,眼裡像在噴火。

約莫過了一刻鐘,四人被架進來。

個個神情委頓,奄奄一息,彷彿下一刻就會嚥氣。

段嬰心下也是不忍:“你們且回去養傷!”

“今後,誰敢耽誤點卯,本大將軍絕不輕饒!”段嬰咬牙切齒。

子受拍著段嬰的肩膀說:“好!像這樣不守軍紀的手下,我們用不起,待他們傷勢恢復,另作安排。”

段嬰腹誹,誰和你“我們”?

壽王你可真陰險,這樣一說,大家都認為是我配合你清除異己了!

段嬰叫苦不迭。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對了,四個城門的守護將軍需要重新找人頂替,段大將軍先想想誰合適,晚上我在壽王府設宴,我們詳談。”

段嬰聞聽,更加不住的苦笑。

招呼了跟自己來的護衛,子受離開。

丁爽被攙扶回自己的營帳,立馬服下小還丹,讓心腹給自己塗抹生肌膏。

這小還丹和生肌膏配合,對外傷有奇效,自然是子受預先給他的。

子受告訴他,當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三天就能恢復如初。

不像他人,要躺一個月。

至於昨夜的盜匪,自然是費仲搞出來的,丁爽做內應,邀著其他三個將軍忙活了一夜。

將近天明,丁爽又在自己家裡準備了豐盛的吃食,熱情款待他們,還喝了點酒,酒裡又下了少量的蒙汗藥。

種種安排設計之下,丁爽陪著三人昏睡就是必然的了。

丁爽吩咐心腹:“在軍中傳播段大將軍排除異己,背叛大王子,激發軍中的不滿情緒。”

而他自己,讓士兵抬著去另外三個被杖責的將軍那裡串門。

這四人“同病相憐”,互相傾倒苦水。

聚在一起痛罵段嬰。

“叛徒!”

“狗腿子!”

“忘恩負義!”

罵了兩天之後,恨意攀升。

於是四人開始密謀如何報復,如何除掉段嬰。

這四個將軍,在護衛軍中的影響力非常大。

因為他們是軍中的高層,每個人手裡掌控著五千人,分別鎮守四個城門。

這次誤卯,不僅是被杖責一百的問題。

是等於直接剝奪了兵權!

他們哪裡受得了?

對段嬰恨到了骨子裡,誓要殺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