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此刻的憤怒已經不能用語言去形容了,只能拿著他僅剩的一柄刀,不斷在赫爾佐格身上劈砍。

那場面,叫一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陸陽此時也反應過來了,直接就是一個大跳將上杉越撲倒,制止了他的動作。

“大哥,冷靜點,給人砍碎了就復活不了了,繪梨衣還沒體驗啊!”

沒辦法,哪怕是治療系的言靈,也不能將一坨肉餡恢復原樣,哪怕是現在給路明非拉過來,估計都做不到,作為這一切背後的始作俑者,陸陽還不想讓他這麼快死去。

上杉越紅著眼睛,在地上咆哮著,只能說不愧是父子倆,就連被按住的動作都一模一樣。

但陸陽現在的情況也很尷尬啊,他的膝蓋底下可是岳父,這麼按著也不是事啊,見狀,他只能將眼神看向昂熱,意思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

看熱鬧看夠了的昂熱見到陸陽的眼神,為老不尊的笑了一下,隨後還是走上前了,蹲在上杉越面前,對著他解釋著陸陽的計劃。

或許是陸陽有意為之,在場的這麼多人,除了陸陽,和上杉越仇最深的就是昂熱了,見到自己還被昂熱的學生按著,而那個討厭的老東西還蹲在自己面前笑眯眯的,頓時,上杉越掙扎的幅度更大了。

灰塵被不斷地揚起,原本是對赫爾佐格的審判,現在變成了群架現場,無比混亂。

源稚生苦惱的拍了拍腦門,不過面前這個人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父親,就這麼看著被欺負,也不太好,所以,他只能無奈的站出來,制止了這場鬧劇。

陸陽和昂熱同時離開,然後後退,同步的聳聳肩,示意和自己沒關係。

上杉越也憤憤站起,瞪了一眼一旁的二人,這可是自己兒子制止的,當然要配合,好不容易關係好了點,可不能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混亂的場面再次安靜下來,要不是還有不斷的割肉聲響起,還真以為是個什麼閤家歡場面。

沒錯,芬格爾趁著幾人都離開了,又開始了自己的學習,割一刀看一眼手機,隨後露出一抹懊悔的表情,然後繼續割。

你要問為什麼赫爾佐格不叫?不是快死了,而是之前死的時候給舌頭沒恢復,太吵了。

上杉越剛剛也解氣了,也就不過多追究,轉頭一看,源稚生旁邊還站著一個和他極為相似的男孩,氣質倒是極為陰柔,想來這就是小兒子了吧。

走到兩兄弟面前,上杉越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三人就那麼大眼瞪小眼,僵持住了。

陸陽看到這一幕,替人尷尬的老毛病又犯了,想了想,為了給大舅子和小舅子一些好感,他自告奮勇的前去介紹了一下。

“這是你爹,上杉越,源稚女你應該聽你哥說了。”

嗯,簡單粗暴,很直白,陸陽極其滿意。

但上杉越可就不這麼想了,原本想轉頭一腳給陸陽踹飛,但是考慮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還是沒有做出來,絕對不是因為打不過。

“沒錯,他說的對,是我對不起你們兄弟倆,才讓你們中了詭計。”

上杉越嘆了口氣,解釋道,隨後直接拉著源稚生兄弟前往一個小角落,接下來那些掏心窩子的話,要是被人聽見還有點尷尬。

見幾人走開,陸陽想吃瓜的心也被瞬間擊碎,正準備去看看繪梨衣的情況,卻看到了一旁偷摸釋放了言靈的凱撒,二人不經意間的一個對視,都知道了對方的心思,凱撒點點頭,隨後將鐮鼬分給了陸陽一份,讓他也可以聽見。

“稚女啊,這些年你辛苦了,是我對不起你。”

“沒事的,父親大人。”

“什麼,你叫我父親?你不怪我沒管過你們嗎?”

源稚女搖搖頭,他的心裡記恨嗎?也有吧,但是,這可是哥哥